在他心里，希尔德布兰和帝国有着相同的分量。

希尔德布兰没有特意解释自己非同寻常的法，手上装模作样地拿了本宣誓协议，却看都不看一，背对着众人用灼的神和亨利对视。亨利端坐在他面前，视线相时面上带着少有的温柔神。如此过了半晌他才眨了眨，无声地示意“赶开始”。

最后他拿过加冕戒指，在神官退下后执起亨利的手，用比方才更为庄重的语气说：“亨利，你愿意重希尔德布兰，包容他，陪伴他，直至生命的尽吗？”

完

希尔德布兰抬起亨利的脸，微微俯，将本该落在额上的亲吻印到了他的上。

亨利站在圣台下停住脚步，希尔德布兰过来牵着他走上浅浅几级白玉阶梯。接下来亨利本该单膝跪下接受绶冠仪式，但就在他犹豫着准备屈时，却被带着坐到了上方的宝座上。

“是的，我愿意。”

看来亨利这皇位短期之内是无可动摇了。

“你是否愿意……”

亨利握着权杖的手了，目光对上那双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琥珀眸，过了片刻才颤声：“是的，我愿意。”戒指被稳稳地无名指中，亨利着它在加冕协议书上签了字，如此一来，仪式便行到最后一步。

说完，希尔德布兰从一旁的正红天鹅绒托盘上端起纯金打造的镶宝石皇冠，郑重地将其在亨利上，接着便是权杖、徽章等一系列象征无上皇权的事。

由于角度问题，观礼众人倒看不清他们确切的动作，只是发觉教皇大人似乎停留得有些久。知真相的罗贵族以及神官近侍默不作声，掩饰地抬看向上方穹，不料却无意间发觉那画里的耶稣像……似乎和亨利有些相似。

圣台上的两人结束了短暂却浑然忘我的亲吻，希尔德布兰拉着亨利站起来，在向众人宣布狂庆典开始前，轻声对亨利说：“我的戒指在里，回去给我上吧。”

协议书上的内容是希尔德布兰一字一句亲手写就，因此早已倒背如，此时他的视线依旧没有转开，琥珀的眸里始终倒映着亨利的影。

“好。”

……

“吾以上帝之名，赐予亨利四世神圣罗帝国皇帝衔及生杀予夺之权柄，愿你护民，守四方安定，与天地同岁，争日月之辉……”

……

一步步沉稳地走过去，其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和希尔德布兰多年来相的片段。他们之间有过争吵，有过误解，但仔细算来还是快乐的时候居多，最终也因为始终执着，始终走到了一起。尽他从未亲表过意，但他所想的事希尔德布兰总能了然于，大概正因如此，他才不再追问自己这个问题。

“……”

“亨利四世，你是否愿意遵循指示，统治神圣罗帝国境内各诸侯国及每一寸所属于你的土地，关并保护帝国境内所有归顺于你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