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别开脸：“还好。”他只是不习惯将希尔德布兰和那些庸碌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希尔德布兰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那时我只认得一些常见的草药，用法却不得而知，真正接到医术还是在我到缮写室抄录典籍之后。很多希腊和罗的古籍都被收集在修院的藏书室里，把他们和教义编写在一起也是修士的任务。但其实我们都看不懂那些文字，只是机械地抄，抄得多了才慢慢猜到一些……”

亨利半阖起，在心里默：所以你才会下厨，才略通医术……

“不看了，”他从小就不看书，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你给朕说说吧。”

希尔德布兰在说着这些过往时脸上并没有异样的神情，相反，因为亨利就在怀里，他的中还有着淡淡的满足：“修院的生活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苦，人在里面至少不会遭受饥饿和疾病的困扰，只是要的事比较枯燥而已。我们每天早早地起来劳作，到了接近正午的时候就开始诵读，用过午饭可以短暂地休息一个小时，接着又是劳作……”

“我执着的不是权势。”希尔德布兰在亨利微

希尔德布兰脆把书放到一边，沉片刻：“和你说说我在修院的事吧。”

“是。”希尔德布兰直直地应了一句，接着轻松压制住他踹过来的脚，“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大的人，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敢说我无所畏惧，所以你没必要太过执着。”

那样的境况亨利想来只觉暗无天日，情不自禁地抬看向上方的男人，视线在不经意间到一抹琥珀的光，不由怔愣了一瞬。希尔德布兰英俊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忽明忽暗，见他看过来顿时止住话语：“怎么？”

亨利打断他惊讶：“修士也要劳作吗？”

“当然，修院虽然能获得外界的经济支持，但也需要内人员经营，我当时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修士，这些力劳动自然躲不过。厨房、药田、粮仓……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去。”

希尔德布兰哑然：“这可不是故事书。”

“你想办法，反正朕不愿意再看了。”

亨利掀开看了他一，犹豫着应：“唔。”

亨利掩饰地抿了抿：“说别的。”

希尔德布兰轻笑一声：“果然，太无趣了是么。”

“说。”亨利把书丢到希尔德布兰上，自顾自躺被窝里，“像从前那样。”

己考量。现在他刚翻开第三本，不过……

“你的意思是，朕还不够大。”亨利笃定的语气中带了丝不快。

希尔德布兰侧支在亨利枕边，将他半拢自己臂弯里：“修院是一个封闭的世界，一开始我只住在靠近正门的外围，那里是专门用来接济难民的地方。但是我想我的人生一定不能永远靠着别人的施舍度过，所以我在五岁的时候真正成了一名修士。”

“但你正是因为执着才一步步走到这个位上，你有什么立场跟朕说这个。”

“我不过是想让你知，一个人在拥有足够大的能力之前，是没有资格骄傲的。或者说，他本不知骄傲是什么觉。”

“亨利愿意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