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亨利对他话语里的轻蔑到不快：

亨利看到一个和他同样拥有一耀金发的人垂着，缩在门后局促不安地低声叫：“皇、皇兄。”

心腹低下恭敬：“属下认为还是谨慎一些为好，至于其他，相信陛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亨利看着他没有说话，透彻的神似是窥见了他内心所有想法，海因里希不敢再问，犹犹豫豫地走了。

在用完晚餐之后，亨利派人实跟随希尔德布兰前来的两个主教份，发现他们的确是萨克森教区的神职人员，至于其余神官也都是熟悉的面孔，因此他确信了希尔德布兰的话，让人给他送去晚餐的同时也解开了对他的束缚。

亨利锐利的视线一路追随着他的背影，见他终于回了自己房间后，脸瞬间沉下来，反手扣上房门走到男人床前问：“你想对海因里希什么？！”

亨利过了片刻才步卧室，面无表情地走到希尔德布兰房门前，抬手转动门把，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第十七章

希尔德布兰皱起眉严肃：“亨利，你该警惕的是海因里希，他刚刚意图引诱我，你瞧我的衣服，都被他扯开了，我现在恶心得只想洗个澡。”

亨利瞪视着他，质疑：“你不会把他推开？！究竟谁引诱谁？”

“皇兄，我、我只是来看看教皇大人。”海因里希鼓起勇气抬飞快地觑了亨利一，心虚解释。

希尔德布兰整理好散开的衣襟，无辜地说：“我能什么？”

洗漱完的亨利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而是在黑暗中静静地沉思着什么。

然而，一个小时后他突然听到隔房门悄然打开的声音，随即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那人走路很轻，但在悠长的走廊上仍不可避免地漏些许声响。

亨利狠狠闭了闭：“撤走他房外的守卫，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想什么！”

亨利往里瞥了一，看见靠在床上的男人衣襟有些凌，嘲讽般地扯了扯：“朕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亨利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看看却要锁门，只微微颔首：“看完了？看完了就回去睡觉。”

亨利知这个男人要想蛊惑人心往往只需一个神，甚至不用多说一句话，让他留在这里自己始终不能安心：“这里最近一直不太平，为了教皇大人的安全着想，朕想你明天还是回罗吧。”

但他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希尔德布兰被气笑了：“他就那样突然贴过来，我还来不及动手你就敲门了，再说，我引诱他什么。”

不知为什么，尽他和希尔德布兰已经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在某些事情上他却依然对那个男人抱有隐隐的信任。

屋内静默无声，半晌后房门才被缓缓打开。

……

亨利心想假如希尔德布兰告诉他的事是真的，那么这两天腓特烈那边估计不会再有动静，于是在理完政事之后他就回了房间。

他的话后眸渐渐沉下来，像是湛蓝的海中骤然开一滴墨：“你觉得……朕该怀疑他吗？”

“叩叩叩。”这还是亨利第一次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