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谁说，要把朕脏的。”

的。

“幸存了几个，但很快就都搬走了。”

亨利瞪大了睛。

那是一幢三层的筒状楼，总共容纳了近五百人，最后居然就幸存了几个？不知为何，尽亨利想象不到那样的场景，却仍是觉得一阵后怕：“你很幸运。”

片刻过后希尔德布兰回避了这个问题，反而抛了另一个问句：“你知，我今天为什么不让你继续走去吗？”

亨利眨了眨，没有回应。

“那你……”话一亨利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清了清嗓才继续，“那你凭什么认为和你有着相同经历的人，会轻易被教会拉拢。除了防止疫病的滋生你还想利用他们，对不对？哪怕他们只是手无缚之力的穷人，集结起来仍然是一不小的力量。”他这也才有些猜到男人的打算。

“比如，帝国的皇帝？”说完，亨利一瞬不瞬地迎视他。

第十一章

第三卷希尔德

“因为我有信仰。”希尔德布兰从不认为自己幸运。

“将他们拯救于火之中的不是虚无缥缈的神明，而是我希尔德布兰，我能给他们切实的生活，是我主动地给予，而不需要他们努力争取。如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通过自己不懈努力才得到的，假如当时上帝真的现在我面前赐予我健康，我也许也会真心地把他供在神坛上。”希尔德布兰难得地有些激动，说到这里他了一气，总结，“所以，他们会全心全意地信任我，把我当作他们心目中的神。”

面对希尔德布兰似乎带有些许暗示意味的话语，亨利的第一反应是避开他的神，垂下沉默了一瞬。

希尔德布兰看向侧的亨利。此时他重新抬起的中闪过一丝不甘示弱的暗光，微微扬起的角蕴藏着不屑，就这么倔而执着地迎视着自己。

两人都在双方里试探彼此的真实想法。

“不错，我只相信自己。”希尔德布兰回忆的神，“当我看到屋里的人陆续挣扎着死去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不能死’，后来我连续发了三天烧，最终还是活了下来。那三天里，没有上帝，只有我自己。”

“骗你的，”希尔德布兰

希尔德布兰发觉亨利渐渐地松开了自己的手，不由着他的下让他看向自己：“你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那么天真，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亨利此时突然就不想和他继续争斗下去了，他开始真正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可怕，贵族、教士、如今就连平民他都要地控在自己手中，他拿什么和他斗？！

“还没想好，要不，亨利告诉我？”

“我怕你了解得太多，”希尔德布兰顿了一下，轻声，“会嫌我脏。”

原来这就是他不信教的原因。亨利怔怔神，反握住希尔德布兰的手而不自知。

被瞬间沉起来的琥珀眸牢牢锁住视线，亨利只觉自己的睛似乎都有些疼了：“朕在想……当你真的成功让他们归顺于你之后，你又想什么呢？”

“我怕你嫌我脏，亨利。”前的男人又重复了一次。

“你不是不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