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还这话说得冰冷又不近人情，表情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是认识的人？”冯究望问。

俞还摇摇，下意识把冯究望的问题回答了：“不，是没见过的号码。”

更加遥远，远到足以让他一次次以此为借，原谅少年的鲁莽与冲撞。

甚至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俞还一脸古怪地看他，他反而问：“怎么了吗？”

“那继续讲题吧，之前那个句型我还没懂。”

冯究望再一次凑到俞还边，这次比之前还要近，俞还却没有再纠结挡不挡光的事，一只手半掐着手机，一边思忖一边讲题，注意力并不集中。

他犹豫片刻拿起手机下接听键，神示意冯究望离自己远一些，这样讲话不方便。

某个周五下午，冯究望照例呆在俞还办公室题，俞还突然问他：“元旦你回家吗？”

俞还忽然质疑起自己。

俞还都这么说了，冯究望很难不猜到对面的人是谁。

冯究望挑眉：“是谁？”

俞还看着那串数字又皱起眉不知想些什么。

“不回，我爸工作不一定能开，陈芳梅可能会领着冯玥回她们老家。”

冯究望却当没看到，依旧稳稳站在俞还旁边，甚至往他前倾了倾。

他说完这句话等了四五秒，那不知讲了什么，他再次回应：“我很久前就说过了，没有再谈的必要。”

“要好好叫阿姨啊，毕竟

俞还先是看过去，但没有立刻拿起来接通。

章节目录第31章距离

“说了你会认识吗？”俞还警告质地瞥了冯究望，还没从刚才的冷脸里恢复来，“这是第三次了，别对我的事情有好奇，不然你现在直接去。”

蹙起的眉好不容易舒展开，摆在桌上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

但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是觉得冯究望的年纪小才放任他的行为？

两个人的影叠落在纸上，晦暗朦胧的一片影。

“嗯，以后一定好好听你讲。”冯究望伸指他的眉心，轻轻的两下，“不要皱眉了。”

冯究望提醒他：“电话响了，不接吗？”

电话那端刚说了一句话，俞还迅速抬看冯究望，用脚怼了怼他的，想他移到桌另一边去。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冯究望低看了一他伸过来的脚，像是看不懂的熊孩，直接声：“嘛踢我？”

没等那边再说话，俞还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有。”俞还压下心底隐约的怪异，重新投在卷上。

现在到底是谁在说教谁？俞还有些糊涂了，一些事来不及细想更没能躲开少年伸来的手指。

俞还脸更差了，知冯究望是故意的脆不搭理他，对着电话那端回应：“有事说事吧，嘛扯到我爸妈，没意思的不是吗？”

只有在这时候才能让人意识到他的的确确比学校里这帮混小多了七八年的阅历。俞还成长为现在这般的大人，对温柔收放自如，关切的话语信手拈来，该严肃的时候会严肃，必要的时候也能把自己变得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