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样啊。”冯究望直接变了称呼，“俞还。”

冯究望从汽车站来，扯一顽劣的笑，刚才低沉的气压仿佛是错觉，他牙齿——老师要负起责任啊。

“已经回来了。”

俞还皱了皱眉：“这叫什么话……”

冯究望控诉：“你挂我电话。”

俞还：“喂。”

十一三十二分，俞还穿着连帽衫站在公车站前等车，觉自己就是个傻，还是个被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学生拽着尾走的傻。

“啊，被猜到了，老师中午好，你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俞还门时有些僵，现在还没坐下：“……是你自己不吃吧？”

“我好像在电话里说过了。”冯究望打开可乐盖，仰了一冰，嘴里发“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被赶回来了啊。”

俞还下意识挂了电话，在床上了一圈坐起来，手机又响了起来。

冯究望嚼完嘴里的冰块，目光落在俞还上：“老师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听听，这是老师能说来的话吗？”

第17章哥

有人在后叫他。

“又是和家里闹矛盾吗？”

冯究望扬起一个很假的笑容。

“只是看不惯彼此而已。”

俞还接到电话的时候还躺在床上，这是他难得可以赖床的日，睡得骨都酥了，看到是一串陌生号码，毫无防备地接起电话：“喂，你好。”

见冯究望没有说话的意思，俞还只好问：“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俞还又想起这个城市虽然很大，但是市中心就这么大一，总能遇到熟悉又不想见的人。

俞还顿了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俞还持续卡壳，凭着记忆：“……冯究望？”

归究底都是老师的错。

电话那响起低沉的男声。

俞还叹了气：“算了，说吧找我嘛，现在是周六，随便你怎么蹦迪我都不着。”

“被赶回来了。”冯究望故意说的很随意，“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俞还见识过冯究望面不改撒谎的本领，压不信他，只是顺着说：“那我谢谢你。”

“您好，这里有您的快递，方便来取一下吗？”

“俞还？”

脸黑沉沉的，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要回家，好像是因为可以请假，请假就要去拿假条，拿假条就得去找俞还。

十二整，俞还踏餐饮店，冯究望早就把手机放下，手里的可乐下去大半杯，薯条倒是剩了大半，推到对面去：“特意给老师留的。”

他坐车到市中心，透过餐饮店的玻璃窗看到男孩叼着薯条打游戏，气更是不打一来。

“不是。”

俞还愣住：“就是很普通的……”他话说到一半自己先止住了，普通是什么意思呢，这太没有范围了，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没义务接学生电话。”俞还睁着睛说瞎话，他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就是怕学生有什么事找他又找不到。

“你烦死啦。”俞还的嗓音沙沙的，还没从睡梦中来，“你不是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