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冯究望平时不喜提这些，就连楚夏怡偶尔多说几句，他都会不耐烦。但问的人是俞还，他甚至想主动透一些，想看他听到这些话会作何反应。

俞还：“你上学期

他故意把那些字念得很轻，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但是他们还是希望你回去的吧，不然不可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俞还果然心了，耐心地给他分析，“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也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不然他们会担心的。“似乎怕男孩不相信，他又补，“那么久不见，他们也想你。”

“也不是每天都玩，我偶尔还会睡觉。”冯究望看俞还眉越皱越，终于不逗他，“考前一个月会去图。”

“我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得病死了，我爸再婚，现在家里那位不是我亲妈，他们俩有个女儿，现在已经上一年级了。”冯究望观察着俞还的表情，继续说，“我回去了他们反而玩不快，不如不回。”

冯究望对歉这项业务十分熟稔了：“嗯，好，我错了。”

冯究望同样疑惑：“那不是和打游戏一样吗？有什么坐不住的？”

俞还不放心地看他：“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和家人多沟通，不要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把事情憋在心里……”

俞老师如此细致地跟他讲话，冯究望什么都没听去，只有那副柔的神情刻在他里。

现在冯究望反过来恶人先告状，控诉那个家没有他的位置。

俞还觉自己一脚陷去，脑还没有转过来，冯究望再次追问：“可以吗？”

“那如果我有什么心事可以和老师说吗？”男孩的目光灼灼。

“这可是老师说的。”

果然是被耍了吧。

“看看书啊，备备教案，晚上偶尔去跑步……”俞还认真数着，忽然停下来说，“你该不会是天天打游戏泡酒吧吧？你现在大二，还有两年毕业了，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和想法吗？”那张年轻的脸说着小老才会说的话。

可临时起意不回家的是他，擅自关掉手机不接收消息的仍然是他。

“你能坐得住吗？”俞还表示怀疑。

“老师的父母一定很好吧。”冯究望说，“才会养你这么和的。”

秦慧惠还没有回来，冯究望把游戏打开了迟迟没有开始，反而转过问俞还：“老师会玩吗？”

，试探问：“你是和家里闹别扭了吗？”

“嗯、嗯。”他胡应了两声，看到冯究望满意的笑，怀疑自己又被耍了。

于是他真的说了。

俞还又摇：“我不太玩游戏，乔野川带我玩过，我玩不好。”乔野川和冯究望一个班，住在隔宿舍，是安检的，每周都要到俞还那里表格。

俞还：“……”

“那你平时都什么？”

他跟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说自己不回家，那怎么能作数呢。冯玥八成是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有告知父母。

“什么？我爸妈当然很好……你又这么跟我说话，没一学生样。”俞还看过来那一分明是责怪，却像猫咪的爪垫笨拙而又乎地拍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