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是谁派你……咳咳……”林徽末趴在床上，尽职尽责地装重伤号。

“林侍卫，唉，林侍卫啊。”小太监唉声叹气，“你的为人，我家婕妤娘娘一直是相信的，只是你这次……这定然是有人陷害，也不知哪个杀千刀想这么损的主意。林侍卫，你听小的一句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正是我家娘娘。”那个小太监面上堆笑，手脚麻利地从袖掏一瓶金疮药和一包糕，直往林徽末床边放去，中：“我家婕妤娘娘听说林侍卫被安排在这地方，担心你上的伤，就派小的过来瞧瞧。”

“灵犀……”林徽末哑着嗓，看着斗篷下太监的服饰，喃喃：“是曦婕妤娘娘……”

门外的人也顾不上那么多，抬手一推，门没有锁，“吱嘎”一声就从外面推开了。一个披着斗篷的内侍快步走房里，警惕地回看了看门外，然后才小心合拢房门。

他现在是罪人份，下情景若是被外人知晓，曦婕妤绝讨不到好。

林徽末睫微垂，清俊而虚弱的面容上满是动容与伤。他的手掌微颤，慢慢地握药瓶，嘶声：“婕妤娘娘……我……林某实在是……”林徽末说不话来，他低下，似乎正在艰难地整理此刻的复杂的心情。

小太监没有坐太久，在林徽末涨红了脸拒绝对方帮他上药后，他将东西一脑给林徽末后就溜小院

“扣扣扣。”

男净之后，本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方才可能恢复，但这位林侍卫刚被净就被拉去打了三十杖，伤上加伤，还被丢在这个四面漏风的小破地方，估计到现在还米未吧。

“……这本是林某职责所在。”林徽末慢慢地，“不敢邀功，更不敢连累娘娘。”

小太监将林徽末的表情收底，恰到好地开：“林侍卫，你不必多想。我家娘娘心善，你帮娘娘找回雪团，娘娘一直记着你的好。”

话是这样说，但前人为何一副快断气的模样，他其实心知肚明。

薄薄的门板被扣响三声，门外是刻意压低了的尖细嗓音：“林侍卫，您在里吗？”

“哎呦，林侍卫，小的是在灵犀伺候的。”那人拿火折，小心亮桌上油灯。那人一手持灯，快步走到床前，借着烛光看清了趴卧在床上的林徽末那异常惨淡衰败的脸，急得直拍大，小声唉唉：“怎么伤成这样了。”

“我家娘娘又不是图你能报什么恩。”小太监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调：“雪团的事情，恩情两讫，明白？”

“……我……咳……咳咳。”林徽末开始装模作样了，话没说完一句就是一顿撕心裂肺般地咳嗽，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毓忻完善死遁情节的林徽末就变成了重伤垂死的落魄模样，不愧上辈收割的那些影帝奖杯。

“我明白。”林徽末的手指用力攒上的薄被，一字一句：“我明白。婕妤娘娘的大恩，林……修竹，日后必报。”

林徽末慢慢，也不说明白还是不明白。

惨，真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