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说“就我看到的这一半，我不喜。”

“这个世界有这么多女人，你为什么永远要用这个类型的女人你的女主？你难不能换一换……”

他问的是苏裴对恋和婚姻的打算。

苏裴说“只是一分参考。”

贺一鸣看他真没留客的意思，只能叫司机过来接。

等司机来的时候，苏裴又问“你还记得我第一本吗？也是你第一个试读的。”

“那你是哪里不喜？铺垫太冗长了？”

他自嘲说“我知你和沈岚有些不对付。但是你不觉得沈岚那样的女人……她的脸，她的格，注定会故事，而且狗血横生吗？”

贺一鸣说“我不喜。”

“她是有些疯……但也给了我很多灵。但好像突然有一天，我们的生活里只剩争吵焦虑，没有快乐和灵了，我在那一刻确定了，我已经不想再挽留她了。”

苏裴拍拍稿“把这本再修改一下，看看能不能试着写另一个类型的女主。像你说的，我应该尝试着挑战自己的界限。”

“怎么会？”苏裴有些心虚。

大概快十一的时候，贺一鸣翻到了最后一页，他放下了那一沓稿。

他对贺一鸣笑笑“你不结婚也许是对的。维持婚姻比恋难多了，太难了。”

苏裴把茶递给他“怎么样？”

贺一鸣突然心生怀疑“你不会还想用这本书来挽回沈岚吧？”

“是沈岚吧？”贺一鸣无情地戳穿了他，“这个女主还是照着沈岚写的吧？”

贺一鸣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贺一鸣说“我有直觉，你还是会这么写的，对不对？”

苏裴摇“没有。我和她已经耗净了。以前确实有过好的时候，但我们都知还是分开更好。可能我写这本的时候是惯，写着写着便这样了……”

手轻脚去泡了茶端过来，静静等着贺一鸣看完。

贺一鸣终于忍不住说“我只知她是个神经病。”

苏裴说“你可太了解我了。怎么办？我只能尽力而为，等我写好了再给你看。”

“记得。虽然那个女主也是……”他了个“你知我知”的表情，“但是那本真是太好看了，我最喜的，作者签名初版永远在我的书柜里面。”

苏裴回忆“那时候我们

他没想到，沈岚已经和苏裴离婚了，还能这样魂不散。他一看到女主场，就认了那是沈岚，怎么可能认不。

苏裴笑声，他又摇摇。他可能是有些困了，在沙发上的坐姿慢慢变成半躺着。

贺一鸣简直想把苏裴提起来，把他摇醒。

他嘟囔着小声抱怨“本来给人看半成品就是很羞耻的事情。”

苏裴看看时间，说“都快十二了……我应该让你住下来的，但是家里房间还没收拾，我自己都只能睡沙发。你还是回去吧。”

苏裴没想到打击来得这么直接，他有些慌，又像自卫一样，立刻抓起自己的稿卷起来，说“我说了，我才写到一半。后面还没有写完，还有很多要修改的地方。”

苏裴喝了一茶，他平静了些。这一本写得非常艰难，所以他多少心里也有些预，现在只能尽力弥补。

贺一鸣不假思索“我不喜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