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是“啪”一声，打在他上。

凯里越讲越生气，脆双臂穿过少年腋窝，把他整个人都给甩到了床上，对着又是一掌。

少年忽然被问到军事实践的事，整个人都懵懵的，疑惑地“啊”了一声。

他想过很多坦白的方式，也在心里模拟了很多次坦白最后一重份后，殿下可能的反应。

当然，这动静听起来很大，但其实凯里下手很轻。每次都是地扬起，然后又轻轻地放下，几乎没怎么用力，就这力，对血鬼来说简直就是隔靴搔。

之后呆愣了好几秒，才答了一声：“是。”

“军事实践课，里的狮和豹，是不是你吃的？”那人问。

边说边哭，好不容易断断续续讲一句完整的话，就连打了个好几个小哭嗝。

颤巍巍的，带着小小的呜咽。

凯里都没来得及问一声“是不是打疼了”，小家伙就直接扑了他怀里。

漉漉的气息，埋在他脖颈，呼间都带着汽。

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手腕就忽然被握住。

“你之前在我公寓，是不是还喝过我的血？你怎么这么有息呢！”

“伊小凡！你知我当时为了调查这件事，受了多少罪吗？零下几十度度的雪山，我刚发完情、打过抑制剂，足足爬了一天才登。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啊？伊小凡！”

少年哭得鼻红红的，睛也红了一圈，睫一缕缕地着，这会儿泪还在往下掉。

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真相掉落得如此措不及防。

穿白礼服的王殿下，被气得不清，一件一件地开始翻旧账，听见小朋友回应一声“嗯”，就对着他打一掌。

下一秒，忽然就被掐住。

明明男人的心已经快到要来，呼也不再平稳，可说起话来却依旧冷静得可怕。伊凡拼尽了全力，也没能辨其中一悲喜。

凯里把人翻过来，才发现他家小朋友整个人都埋床单里，哭惨了。

他动动耳朵，人还埋在殿下。可揪着殿下衣服的手，却是徐徐地松了。

整个人闷在殿下怀里的少年，在房间里淌的安静里，一颗心也越来越沉。

“你刚开始见到我的时候，袭击我后颈，是不是也想喝我的血？”

他动动，终于松开一直抱着殿下的手，轻轻撑在殿下上，想从他上下去。

可打着打着，下还是响起了小少年噎的声音。

一时间，小血鬼灵的耳朵里，盛满男人如鼓的心。

在殿下上的少年，顿时僵了。

传来殿下的声音。

“伊凡，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呜……殿下，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您，您不要打我了，呜……”

殿下生气的声音传耳朵，几乎要把他耳给震破。

一边带着小哭嗝，一边把自己往男人怀里送：“殿下，您怎么这么好……

接着，他两只胳膊被男人用力一拉，失了支撑的就直直地朝男人倒去。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寂静无声。

金发的少年，被殿下握着的手不安地动了动，才颓然地从咙里挤一声“嗯”，听起来沙哑又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