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犹豫了一下，看着乔越的睛，缓缓说了来。

“乔老师，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福利院有很多小孩，但是阿姨少，一位阿姨要照顾很多小孩，所以很多阿姨是没有耐心的，但是有一位阿姨不同。”

死？”

“乔老师！”

以修泽的格，不可能乖乖躺着被人揍而不反击，而以他打架的暴力程度，也不至于被打得浑是伤而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他惯想缩回脚，又怕踢到对面的人，忙收回动作。

用碘酒消了毒，乔越在伤了跌打损伤的雾，然后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确定没有伤，才把他的脚放下来。

修泽换上拖鞋，乔越指了指沙发，“先坐一下。”

乔越说着从鞋柜里拿一双新拖鞋递过去，修泽走过来，接过拖鞋，小声说了一句:“那就，打扰老师一晚上了。”

“直到前一段时间，我才又见到曈曈，在一个酒吧。我不知曈曈的哥哥居然是个人渣，欠了利贷还不起就让妹妹去陪酒抵债。黄也是个人渣，看曈曈长得好看，就对曈曈动手动脚。”

从他们走派所，乔越就注意到修泽走路的时候左有些不自然，那不自然在别人中是自然的。但乔越上辈跟修泽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多年，是非常熟悉修泽的各行为姿态的。

乔越确实知修泽受伤了，一个人打七个人，就是有三六臂也不可能一伤都没有。只是别人伤的地方在衣服外面，他伤的地方在衣服里面，所以别人都不知。

“我揍了黄，把曈曈救来。也因为那次，黄对我怀恨在心。黄用曈曈威胁我，说我乖乖让他们揍一次，就放过曈曈。”

“乔老师，您是哪里受伤了？”

修泽坐了几分钟，看见乔越提着医药箱朝他过来，他皱起了眉。

“那位阿姨姓阮，阮阿姨人很好，很温柔，是福利院所有阿姨中最好的，她对我也很好。我有次发烧，烧过去，是阮阿姨一直陪在我边，用巾帮我降温，陪了我一夜。福利院其他阿姨是不可能这样的，如果不是阮阿姨，我可能脑袋就烧坏了。”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在天景楼梯间，你被黄他们殴打，为什么不还手？”

怎么会？

结合后面几次打架，和今天这情况，乔越对第一次看见修泽被围殴的情形有些疑惑。

乔越还是没有问他打架的事。

“可是阮阿姨却在我9岁的那年，癌症去世了。阮阿姨有一个女儿，比我小两岁，叫曈曈。阮阿姨去世后，曈曈被她的哥哥接走了，后面的几年我没有曈曈的消息。”

乔越棉签蘸上碘酒，帮修泽着伤，淡淡问:“你上次膝盖是怎么受伤的？是被人踢，还是利留下的？”

东西收回医药箱，放回原。乔越走过来坐到修泽对面的沙发上，与他平视片刻，开门见山。

卷起脚，果然，之前受过伤的膝盖又青紫一片。

“磕在楼梯上，磕破的。”

“我那天膝盖上的伤，地说，是在楼梯上被人来回拖移几十次留下的。”说到这修泽笑了笑，笑容很淡。

乔越没回答，径直走到他面前蹲下，开始卷他的脚。

他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