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光不再掩饰自己的怒意，“我之前说过吧，以人的角度去衡量神是狂妄，我就是狂妄又怎么样？！”

只是一，便让布里米尔如坠冰窟。

听到拒绝的答案，布里米尔丝毫不意外。可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刻，祂必须得证明自己。

真的是委婉的拒绝不接受非要他来的，李明光皱眉，“我没有杀你，只不过是因为杀死你太麻烦，而且觉得没有那样的必要罢了，不是等于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

法师的目光有如利剑，“正是因为渺小短暂，所以人才会有传承下去的意志，才会有代代不屈的神。”

“布里米尔。”他再度喊创世神的名字，“我说的话你能反驳吗？你有什么资格、以什么立场反驳？”

“我之前确实有对产生过类似喜的情绪，甚至在某个瞬间产生过答应也不错的方法。”他大方承认。

“有的。”祂轻声说。

“没有。”李明光一咬定。

祂缓慢走上前，反复问：“没有别的选择吗？”

“当然，想要不死不休的话也请便。”他补充，“人总有一天会死，我不介意死前用尽所有的办法，再拉一个创世神垫背。”

而且观念冲突确实

“但是我可以理解。”布里米尔急忙补救，“我可以试着去理解你，我已经在理解你了，我没有对你边的任何人下手，我默认了他们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布里米尔说“只想你开心”，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可这个时候承认，无疑是又朝布里米尔心了一刀。

——布里米尔清楚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放手。

只是想修复关系的话，布里米尔应该在之前就识时务地停下，而不是顺势告白的。

江山易改，本难移。他不会轻易改变妥协，布里米尔当然也不会，所以才没有任何浪费时间的必要。

但祂是憨憨。

怕是渊那样的地方，也有人族在艰难生存，靠自己的努力对抗，适应环境。”

“渺小即伟大。”他一字一顿，“而你，虽然伟大，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

李明光再度调，“我是人，只会以人的方式思考看待问题，以人的立场判断。”

可法师只是轻飘飘扫了祂一。

“你之前允诺那么多，和我大谈特谈神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李明光讥笑，本不准备给祂留情面，“我从来没打算让你怎么样过。桥归桥，路归路，人生互不涉，就是这么简单。”

“那有怎么样？你会改变吗？会真正把自己这个躯壳里，以人的存在方式思考问题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挣扎良久，布里米尔还是了让步。

他的底线就在那里，只能容许那么多。

“你没有同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你没有任何要托付的事情，也没有任何想达成的愿望，你什么都没有，所以你什么都不懂。”

这是最后的机会。

对于创世神来说，这个姿态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迁就你呢？你值得吗？”

“但是我那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些了，对你的那喜还不足以越过我对自己的，和你在一起我会很辛苦，不自由。”他耸肩，“接受你，势必是以我迁就让步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