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意识到一个问题，有可能他们最终都柜了，但再也没有心情在一起。

待护士走开，李白白无意义地抬了抬手，崩溃地遮住睛，片刻后：“你究竟，想要什么？”

护士奇怪地看着他，提醒：“有病人在休息，请不要大声喧哗。”

见蒋丞一言不发，李白白沉默一会，说：“我爸又住院了，老爷一辈要，心脏，血都不太好，一生气上火就犯病。我就是讨厌他这一，明明是我们自己的事，他非要这么在意。我妈对我哥的事很开明，但我知两个儿都这样，她接受不了……我现在本不敢回家，很难受。”

蒋丞定定地看了李白白几秒，拿起手机：“拨过去，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了，然后就可以重新开始了，是么？”

蒋丞神邃：“我爸。”

再次遇见李白白之前，蒋丞一直在犹豫是要留在基地成为教官还是退役回来，如若留下，十几年后，他或许有能力与蒋父抗衡，但又为什么要和他对抗，作为父亲，蒋父并没有多过分的事，只是制着他，限制着他，让一切照他所指定的轨行。

蒋丞低声：“那就分

其实这场争论终究要被引到这上面来，就算解决了李白白的问题，他们不可能就避开蒋丞柜的问题毫无芥地在一起。

蒋丞心里很清楚，他本不需要再柜，李家父母一旦知，不用存丝毫侥幸，自己父亲必定也是知的了，打这个电话的意义，不过在于彻底摊牌。

蒋丞草草地歉，躬捡起手机和电池，便沉着脸不说话了。

李白白扯了扯嘴角：“是谁？”

蒋丞从来的都不够潇洒，十年前，二十岁时，从没想过要反抗将要付诸在他上的一切，那时候蒋父几次提到将来要送他去队，他知，所以一直徒劳地等待着。二十三岁和李白白在一起，也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总是要结婚的，永远，永远不可能柜。蒋丞二十五之前，一直认为，伍，结婚，虽然他不喜，但是他应当的归属，再不能忍受也要承担，直到真的伍了，结婚了，才知不能忍受的无法承担，因为所有的忍受其实都没有意义。所以他虽然结婚了，五年回家的次数却不超过十次，伍了，却没有照父亲所规划的向军官晋升，而是一步步远离，成为特战队员，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特基地里没有人会提到蒋丞，你有个多令人尊敬的父亲，作战力决定一切，死了就是死了。

蒋丞拿着手机的手了，从抿的中能明显看极怒中牙关瞬间咬，右手猛地一挥，黑诺基亚骤然砸在地上，电池，后盖，掉了一地。

周围输的人投来惊恐厌恶的目光，护士跑过来诧异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七八年前的事，有时候听话的人比说话的人都记得清楚。

问过你，你是怎么说的。”

原本要讨论的问题又被扯得面目全非。

就是这样，纵使明白承受没有意义，蒋丞也只是在消极地抵抗。

“你是这么说的，不记得了？”

李白白一字一顿地还原：“李白白，我迟早是要结婚的。”

李白白怔了怔，不可思议地睁大睛，随即反抗：“不，我不会拨的，你搞什么，要柜自己，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