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实没客气，赶蹿了上去，动作快得像只兔，倒把燕飞吓了一下。

好吧。王其实垂丧气地等着缓期执行。

过了一会儿，燕抬起，吐了吐，真的碎了呢，都不了。

你打算在椅上蹲一宿？燕探看了看王其实下面的板凳。

啊，习惯了，没关系，满舒服的。真的，这几个月我差不多每天都这么睡在你旁边，就怕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

是、是啊呵呵。王其实混混糊过去，没敢说是害怕燕改了主意。

王其实忽然有一不祥的觉，燕？燕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我啊！你仔细看看？王其实，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个。燕你看看我？

不苦，只是疼，心疼，疼得都碎了。王其实地搂住怀里的那个人，你回来了就好。

燕飞的耳朵红了。

两个人，就像两只布袋熊一样，靠在一起，好象靠了一辈，好象从很久以前，上辈，上上辈，就这么靠在一起了，下辈，下下辈，还是要靠下去……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窗外的树影晃个不停，风从窗的隙中钻来，屋里却仿佛越来越……

别说了，我现在懒得听，等我了院再说吧。燕飞堵住了王其实的话。

王其实赶闭嘴，燕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那件缺德事……

我睡了多久了？

屋里，锅里煮着炸酱面，燕飞用一把解剖刀切着黄瓜丝，开了，王其实笨手笨脚地去挑面条，被燕揪着耳朵拎开，少给我添！

燕翻个，面对着王其实，心都碎了？我听听！

王其实吓得心都停了。

哎哟！你轻！王其实疼得叫起来，睁开睛一看，燕正扯着他的发，死死地盯着他。

从手术后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你看，桃都开了。

上来吧。燕飞挪了挪，把被掀开一角。

王其实小心翼翼探手，试探着从背后揽住了燕飞的肩膀，将轻轻移过去，轻轻地，在燕飞的耳朵上印下一个吻。燕怕似的缩缩脖，靠了过来。

燕飞撒了手，废话，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是不是？我没骗你吧？

别，明天再看，明天好不好？现在黑咕隆咚的看也看不清楚，再说你现在太虚弱，还是躺着好。

燕，你总算回来了。王其实吻着燕飞的发，下意识地低语。

哪至于那么气啊？燕飞有不耐烦的样，却还是听话躺了回去。

你……等得很苦吗？燕没回，轻声询问。

燕，我……

燕飞背过去，睡吧。

燕飞不说话，眉皱。

王其实鼓起勇气，反正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不如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争取宽大理，是杀是剐听天由命，也省得老这么提心吊胆的。

燕……？你……

王其实松气，认来了就好。

燕转过，盯着天板，沉默了许久。就在王其实以为

你冻得这么厉害？

是吗？扶我起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