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撤了监控，你又不喜有人跟着。担心你的安全，这把枪你随带着，以防不测。”闻三爷把枪放在他手里：“怎么用也教过你了，还要不要实践一下？”

闻三爷说，当然。

他们乘坐第二天下午的飞机飞往S市。叶云墨已经四年多没离开过，如今踏上异乡的土地，一不真实的觉油然而生。

“那大后天S市有个名家书画展，你能陪我去看吗？”

闻三爷壮炽的膛贴着他后背，自后去抓他的手，递给他一个盒：“打开看看。”

但只有鸟儿自己知，他们从未丧失飞翔的本能。哪怕牢笼里的生活

机场的时候遇着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看打扮是背包客，手里拿着地图商量行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跃跃试。

闻三爷笑着他脸：“还说不想去，你这人就是嘴。这不是早想好地方了？”

闻三爷心旌摇，撬开他的嘴，蛮横地冲去。

送别的都嫌太俗气。这两把枪虽然都是旧的，但跟了闻三爷多年，是贴的件。

｀来临的那一刻，叶云墨模糊地想，去吧。开弓没有回路。

闻三爷绕起他一缕发在指上缠：“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敷衍？”

叶云墨好容易攒了儿力气接了，就瞧这盒熟。他疑惑地看了三爷一，打开——半旧的贝雷塔M9，正是他们去击场用的那一把。

闻三爷再来的时候，送了叶云墨一件礼。

叶云墨不语。闻三爷说：“真带你去。”

叶云墨回看着他：“你认真的？”

闻三爷在他耳侧吻了一下，说：“另一把在我这儿。”想了想，又补充：“你一把，我一把。”

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生平第一次动情，冷的心开始化，不自知的喜悦之情让声调都柔和几分：“前几天不是答应你，陪你去玩儿？你想一想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不要超过三天，我这边还有事儿忙。”

叶云墨顿了一下才小声说，不用了，不想去。

第十二章

他是个快人。虽然自负，但绝不自欺。思来想去，既然动了心说了，那这后半辈风风雨雨，有叶云墨陪着他一起经历也好。

叶云墨扭，枕着胳膊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闻三爷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翻了个，把闻三爷的拽低，仰吻上去。

叶云墨轻声说：“我记得。”“嗯，小心儿，里面有弹的，别走火了。”

他们在床上纠缠了半夜。叶云墨被折腾得一丝也不想动，胳膊在床沿垂着，骨匀停的一截，在昏黄的地灯光里都白得晃。

话，叶云墨便不再开，只是默默地小喝茶。闻季远明白，这个游戏到此结束了。

叶云墨似乎也明白了闻三爷的心思。他拿着枪轻轻抚摸，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三爷想，叶云墨这么聪明，肯定会明白自己送枪的意义。

叶云墨看着他们，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曾经自己和小棋也是那么自由快，像两只肆意翱翔的鸟儿。

却在正当青的大好年华，被禁锢于黄金打造的囚笼之中，只有华的外表和甜的叫声才是被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