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的家境，十九岁前自然是周游列国界开阔。可自从十九岁起，他们兄弟被困在他边，一座看不见的笼隔绝了广阔天地，叶云墨再也没能有机会去看外面的世界。

闻季远这才回过神来，仍是不太敢看叶云墨，便又低搅和勺：“在洛杉矶，UCLA。”

闻季远听了三爷的安排，搅着咖啡的勺一顿，有些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叶云墨突然问：“季远在国读的什么学校？东海岸还是西海岸？”

叶云墨神往之：“初中毕业旅行的时候去了次洛城，对南加州的光海岸印象刻——不过我还是更喜欧洲的历史和人文气质。可惜……”他脸上的神采逐渐淡去了，又如往常一般平静无波。

上一次竞标失利，闻仲远虽不敢说什么重话，明里暗里却牢与不满，大有父亲所托非人之意，倚老卖老在上的姿态了个十足十。闻三爷隐忍不发，一是看了董事局的面，二来他也不好跟这个年长的老哥哥斤斤计较。只要别的太过火，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的由他去了。

闻三爷看他一，知他未说的可惜是什么。

闻季远还在为昨夜的冲击搅扰，心神不宁，猛然一听到叶云墨向他问话，一时倒呆住了，不知应答。闻三爷有些不满地说：“和你说话呢。”

老二自认最有父亲的遗风，偏偏父亲当年没选择自己，将大权给了老三，让他耿耿于怀到今日。

仲远大三爷十来岁，已年近五十。当年闻老爷病重，闻家改朝换代，二爷也有不少老爷的亲信拥趸。但是闻老爷经过思熟虑，觉得老二才能光都不如老三，还是把家业传给了三。

如今安排闻季远到二哥手下，也是有他的考虑的。老四的格他了解，让他国读金，书念得磕磕绊绊，本不是块从商的料。但他毕竟姓闻，一样有公司百分之十的份，对老二多少也算个掣肘。不过是借机敲打，让他安分守己，好好当他的副总玩儿他的小明星，少搞儿事。

都说闻三爷心狠手辣杀伐决断，他却不太看得起。这么瞻前顾后，哪儿还有什么杀伐什么决断，照他老可差远了。

虽然当家人是三爷，但闻老爷留下遗言，决不能亏待了另外两个儿。董事会里一帮老盯着，闻三爷虽然掌权，但也不能对这个年长自己一多的哥哥太过苛待。给他一个副总，倒也不全是虚位。拿着百分之十的份，公司里大事小情，他还说得上几句话——决策权自然掌握在闻三爷手里。

只是闻仲远此人资质平平，手低目光短浅，又积习难改，总喜搞儿小动作——闻家早年靠着走私发家，他是尝过甜的，便背着三爷偶尔上一票。小分充公，大分中饱私。闻三爷心中不悦，略敲打过几次，让他别的太过火。如今不比从前，走私来钱虽快，风险也大。老二表面哼哼哈哈，心里却并不把这当回事。闻家了几十年不也这么过来了，商人逐利天经地义，撑死胆大饿死胆小。

闻三爷心里一，声音也带了丝柔和：“小墨想去哪玩儿，我了空陪你一起去——国外恐怕不行，我没那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