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席卷着铺天盖地的怒火，让他的表情无可抑制地扭曲起来。

他抬手抚上万俟凛的面颊，轻轻地、细细地挲。指尖的每一次碰似乎都在诉说着自责和心痛，也似乎都在拨动万俟凛越发凌的心弦。

“为我的人，又和尊私下有集。你难没听到别人是怎么谈论的吗，嗯？你不是最惜你奚墨白的骄傲和自尊吗，怎么，如今为了让他们看我笑话，你都可以不惜羽了，是么？”

“奚墨白，你就这么厌恶我吗，啊？”最后的问音，万俟凛几乎是用吼来的。

万俟凛的睛危险地眯起来。“在你里，我就是这样不堪？”

万俟凛抿薄，却不知该怎样回答。

他在白墨下上的手渐渐用力，恨不得立刻就掐死他！

“你要奚墨白成为你的情人，如今已经是了；你要六界众生皆知奚墨白是你的情人，也已经是了。我承诺你的，都到了；你要的，都达到了。既然你看中的只是我奚墨白的份，又何必在乎其他的事情？你既对我没有别的情谊，又何必在意我与他人的关系？”

白墨端详着万俟凛的面容。是多么耀的人啊，却在自己这里变成了那样卑微的模样……

是啊，他恨他。可即使恨他，他都依然在意他的一切，在意言会玷`污他的无暇；他都依然希望用尽自己的力量来守护他站在至不受污秽沾染的模样。

“还是你本就等着奚墨白一步步被毁掉？”

“那又怎样？”白墨反问，“他人怎样想又怎样？我与尊是否存在私密的联系，他人怎样看待我，这些，与你又有何？”

白墨仰面被万俟凛在下，笼罩在对方投下来的影之中，让他平添了两分脆弱。

白墨抬起手臂到万俟凛面前。手腕上的银链正闪着苍白冰冷的光芒。“我的神力还被压制，在这界谁都应付不了。尊若要上门，我又有何办法？”

白墨直视着万俟凛的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在你心里，我不是白墨，只是奚墨白，不是吗？”

“呵——”万俟凛低嗤了一声，“借。”

“但凡你有丝毫考虑过我，如今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便不会传成这样！”

屋内静默无声。

良久，他悲凉地笑了一声，凑近对方的脸，拇指碰着对方微凉的薄，“真没想到

白墨望着他。他轻声：“你恨我，不是吗？”

万俟凛心一痛。他错开视线。

万俟凛一愣。

万俟凛垂首望着白墨透亮的双眸。

他恨他……他就是这样恨着他……

“万俟，”白墨凝视着万俟凛的睛，“你要我考虑你的立场，要我在意你的颜面。那么你呢？你把我留在界，可想过会现今日的局面？你可曾想过，你这样，会毁了奚墨白？”

白墨问他：“万俟，你果真，对我不再有情了吗？”

他望着万俟凛目眦尽裂的模样，将他的愤怒尽收底。然后他问他：“这难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局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