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他们应该早就商量好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分开问的必要。

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契机就好，就能立刻爆发来，不再堵在他的心尖上。

汪荣似乎在走神，其他人也没有谁去打破这份宁静。

宁安沉默地看着，心里已经有了新的判断。

汪荣正看着他，他坦然地对他笑笑：“我录音了。”

然后宁安又问：“老师还要跟我谈什么？”

果然，两人异同声：“在七月下旬。”

宁安没再说什么，等他们去之后，他把手机从兜里掏来，了一下键。

汪荣的态度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汪荣不由看了郑文泽一，只一，他的眸便沉了下去。

乎意料地，答案来的十分快。

但不知为什么，七月份左右，郑文泽忽然对他释放友好态度，慢慢地两人之间的也相对多了起来。

实际上，他在设计上的天分并不，只是他很聪明地找到了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然后他对郑文泽和肖笛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还有些事情想和宁安聊一聊。”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汪荣是他最尊重也最信赖的人，所以向他问这样的问题，可能也不算太蠢。

之后他便经常会带些文件过来一起讨论，偶尔也会有他们工作室的设计稿。

“我并不知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刻意留什么证据。”宁安思考了一下回答：“但六月初这个设计就已经成型，灵来源于瑞士的少女峰，中间我改过几次，但是总没有变，只是修改了一些很小的细节分，他们所说的七月下旬，成品我都已经来了。”

汪荣抬眸看他，目光安静而邃，得郑文泽不得不静了下来。

他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你们说看设计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郑文泽站起来，有些不放心地唤了他一声：“汪荣？”

宁安六月初工作室，与郑文泽之间有微妙的不合。

宁安的话问得又准又狠，的确，那副设计稿，和郑文泽的设计风格完全不同。

的脸便十分难看了。

“那么，老师，您相信我吗？”这样的问题其实非常愚蠢，但宁安还是忍不住问了来。

似乎他一直在等着谁来提这个问题，而答案也已在他心间徘徊过亿万遍。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汪荣问。

郑文泽近年来更偏向于华丽风，作品夸张而睛。

汪荣几乎没怎么思考，就飞快地回答：“我相信你。”

宁安怔了怔，

汪荣沉默了片刻，没说信还是不信，但他说：“可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而这样的问题也只能向自己最亲近和最重视的人提来，对别人而言，只能算是笑话。

汪荣略了，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而这副设计稿，无论是郑文泽那边公布来的，还是宁安的参赛作品，都包着很重的情。

宁安将修长的十指叉在一起互相挲，握又松开，张又不安地等待着。

可宁安却善用情，十分细腻，准确来说两人的风格可谓是完全不同。

过了好一会儿，汪荣才回过神来，面上也略带了些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