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译不以为意，拉过椅，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格拉斯那本书你还没翻好么？我记得你已经翻了大半年了。他那本新书很薄吧？”

…亲人倒了，请快过来！”

施译啊了一声，傻，等看到杜唐那双笑得饶有意味的睛时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于是气呼呼地又把碗戳到他手里，“给我喝完，我请了假给你熬的，月底肯定要被院长名批评了！”

幸好光岸距离第四人民医院很近，大概七八分钟以后施译就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在这苍茫的雨夜显得格外清晰揪心。

“啊，好不好喝？”

“嗯。”杜唐，接过他手里的小米粥，“你熬的？”

“我说，你要不要吃个苹果？”施译敲了敲书房的门，虽然被勒令禁止去报社上班，但杜唐还是闲不住，每天最起码还是有五个小时是泡在书房里翻译书稿的。

杜唐底好，在医院住了几天以后就回家养病去了。施译问过医生，会不会是其他病因，但医生查过以后只说是太累压力太大所致。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施译就算有一肚的疑问也只好咽回去了。下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好好帮杜唐养。

“好了吗？”施译扶起杜唐，在他下垫了两个枕。

耳朵里沙沙的声音突然顿住了，施译抬起来，看见杜唐果然停了笔，一手着眉一手搭在椅沿，“嗯，最近不好，注意力没以前集中。”

杜唐把碗递给他，“不好意思，我已经想吐了。”

“没错，我就要说到你听到这句话就想吐才会罢休。”

71、theend的end（2）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他抱着杜唐坐在公车站的板凳上。杜唐的冷冰冰的，眉皱得很，嘴苍白得没有一血。施译能觉到自己的一直在发抖，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是杜唐冷得在抖，搂得更了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抖。

提起这事施译心里还是内疚得要死，声音也低落下来，“别提了，那都是气话，不□都是次要的，你好好的就行。”说罢把手上削好的苹果戳到杜唐前，得意洋洋的，“

“嗯。”杜唐也不抬，钢笔在白的纸上发沙沙沙的声音。

杜唐失笑，“不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

“你是不是想吓死我？”施译两手支着下，一边看杜唐慢悠悠地喝粥一边埋怨，“哪有你这人，说就的。不舒服你要早说。”

杜唐不知怎么就想起有回自己发烧，施译也说要给自己熬排骨粥，结果最后订了粤仔湾的外卖，脸上不由得微微的笑意，乖乖回答，“好喝。”

施译简直心疼得不知说什么好，但他又不想增加杜唐的压力，只好调笑，“胡说，我看你在床上神都很好，明明是找借消极怠工吧？改天齐嫱再来稿我一定要揭发你。”

杜唐嗯嗯应着，有些好笑，“第一天你就说了，昨天你也说了，今天你又说，你是不是要每天说一遍？”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儿杜唐的脸，还是很苍白，但好在那双睛终于恢复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