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他的神明明白白写着危险两个字，像匍匐在丛林里的野兽，闪着锐利的光，然而那光之中又带着受伤后抵死一战的绝望和疯狂。

杜唐却只是别过脸，躲过施译灼的视线，半晌后他才像是疲倦极了似的开，“有时候，我真的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他听错了吗？他的嗓音居然涩发，带着一丝让施译不敢琢磨的脆弱。

冰冷空虚。这样的关系既危险又诱惑，施译不知杜唐的这个“已婚男人”是怎样想的，他只顾得了自己，他只想，就算要遭天谴也好，他也舍不得他。

“你疯了？你放开我！发什么浑？！”施译奋力挣扎着，但没用，他甚至怀疑只要他说一个是字，杜唐在下一秒就会拧断他的脖。

他们俩人在床上是十分有默契的，懂的如何取悦对方的，也知顾及对方的受。完后施译一般都喜趴在杜唐的膛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杜唐就半搂着他，偶尔应两句，吻吻他的发和额。

施译咳了两声，脸涨得通红，“咳、咳咳！你放开我！”

杜唐的眸在床灯的照下更显得沉了一分，施译被他盯得骨悚然，只觉得这个杜唐十分陌生，没等他有所反应，杜唐一个翻，将施译重重压在下，手臂横在他的，钳得很，“你到底什么意思？”

“施译，我只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一定要走？”

施译喜这样的气氛。

我在说什么？我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啊！几乎是说的一瞬间，施译就后悔了，而杜唐

这算什么？什么走不走的？施译怒了，一拳往杜唐脸上招呼过去，杜唐没有防备，被他这一拳掀翻在床上，愣愣地又像受伤的野兽，仿佛不认识施译般震惊地看着他。施译翻骑在杜唐上，两只手将他的肩膀牢牢扣在床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自说自话自说自话！我他妈的能不走吗？你以为我想走吗？不走我能怎么着？难让我跟一个女人抢老公当小三吗？！杜唐，我承认我你到发狂，你到这么没下限的事！但是好歹给我留尊严可以吗？我自己走，总好过被赶着门！”

窗外的夜空几乎要被鞭炮照得亮如白昼，施译推他，“可以下去放鞭炮了。”

杜唐地凝视着他，目光眷恋而痛苦，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自己的心里，半晌后他松开手，“算了，你走吧。”

“刚放过。”

施译支吾半晌，又想拿那个有人在等的烂理由，杜唐却抢先问他，“又是有人在等你？”

“猜？你需要这低声下气的事吗？你不是应该贵冷艳地一个电话一个短信就能把我招来约炮，让我走就走让我留就留吗？！”

“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吗？”

施译愣了有那么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人又在耍氓，怒气冲冲地就要爬起，“我走了！氓！”

施译没声，就当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