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不明所以地伸了手，九韶将手搭在他手腕上，试了试，眉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开，旁边的夜江打开了九韶酿好的酒，往自己的杯里倒了一儿。

夜江逐渐开始不归宿，整日整日不见人影，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肯说自己到底去了哪，被九韶询问时也只是笑，哄她下一次带些心回来吃，从来不肯说真话。

四方神兽是一起将那些战败的鸣蛇压到昆仑山下的。

太吓人了，他没见过会怀的公妖怪。就好像以前被同族喊成小杂、小灰的时候那觉又回来了一样，和这个世间无法相，没有同类的那心底很空的觉。

“你们逗我吧？”庄还是有儿不可置信，“我是……”

“你们在说什么啊……”庄看着他们的表情，突然有些怕了，“什么两个月？”

“快了。”九韶说。

“九韶是整个西边天界医术最好的大夫，”夜江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我方才也只是猜疑，如今她给你号过脉，算是确定了。”

“你疯了吧？！我是公的啊？！”庄站起来，脚不小心踢到桌角疼得一哆嗦，“不是，你是什么品的庸医啊我这样儿的能……有？”

这世间哪有公妖怪怀的理？

“别怕，”九韶去药房里拿了儿草药来，“先好好儿养着吧。”

“真的假的？”九韶有儿震惊，看了庄两，又回看着夜江，“那他岂不是不能饮酒。”

此次战役娄海的将

“你是狼王与腓腓的混血，两妖怪混合血脉后生下来的……”夜江很仔细的斟酌着用词，“难免与寻常妖怪不同。”

但他只知娄海他们在天界之下打仗，方位，天界如何下去，他都不知，他甚至不会飞。

夜江拍了拍坛上的灰，眯着睛笑着走了屋里，等后两个人走来后，他才冲着九韶招招手，凑到她耳边小声和她说了什么。

但九韶十分相信自己的诊断，还将庄接到了自己这边来住，方便照顾他。九韶也是一次碰上男人怀的，孩足月时便只能剖腹才不用担心生产时会什么岔……庄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会怀。

“……两个月了，”九韶的表情很震惊，“娄海他们征……”

“你有……，”九韶顿了会儿，说得小心翼翼的，“两个月了。”

他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见娄海。

“娄海什么时候回来？”庄看着窗外，小声问了句。

“什么啊？”庄在旁边一雾，“你们在说什么啊？”

“正好两个月。”夜江说。

药，专门针对我一个人的。”

“手伸来，”九韶把怀里的酒坛往桌上一放，转坐到桌边，“让我看看。”

庄还是有儿不能接受。

庄在九韶旁边的偏殿住下了，一天比一天差。有时候睡着了，耳边能听见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是他没停过的一妖怪的叫声，朦胧的梦境里能看见一个穿着银白盔甲的人，立于昆仑山下雪地之中，将那妖怪的翅膀一一折断。

是公的啊？

娄海亲手将那些鸣蛇的翅膀折断了再丢去，血淌得满手都是，起先朱雀还劝了两句，到后来也不劝了，随他去。

但谁也不知这个快了究竟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