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堂廊时碰到林烬，后面跟着一个下人，手里提着两个酒坛。

陆暨看了一众人，说：“查地的事就让孔思和墨染一去。”

陆意秋到内堂，陆暨正接过边长侍送来的茶。

“你能这样说，我已经很兴了。”陆暨打断，“我自为官以来，肃正，不阿不谀，时罪与上官，累你们幼小便随我迁徙。家运多舛，前几年又因我之故，使得你兄弟二人发亡受不少苦。为父对你娘和你们兄弟有愧……”

陆意秋闻言，抬吃惊地望向陆暨。

“不是的，爹。我跟大哥从没有怪过你，娘也没有。”陆意秋见陆暨脸沉痛，心中急忧，连忙安。

陆意秋捡了个离陆暨不远也不近的位置坐了。

林烬停下来，说：“舍妹新酿的桃酒，叫府里的下人

林烬看了墨染，也了府衙。

司空离正为难时，陆暨的轿刚好在衙门落下。

陆暨：“之前便想将你安排在为父边学些东西，后来见孔思与你年岁相近，才让你随他了从事。现在你对衙门的一些事务熟稔了，正好可帮我理一些杂事。”

“先前见你顽劣不堪，所以将你引公门，受制教。如今你行事有礼有矩，为父也放心许多。”陆暨顿了顿继续：“京城事情纷杂，一力协调周旋，为父年纪愈大竟有了力不从心的觉。”

司空离看向府衙大门，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拍拍陆意秋的肩，“去吧，莫让你爹等着。”

“提着酒坛什么?”陆意秋问林烬。

司空离上前，几句说清了事情。

待陆暨走了后，陆意秋才嘟嘴向司空离表示不满，“我是司法从事，我应该要去。”

陆暨看陆意秋脸上小心翼翼的神情，又想起昨夜从窗棂中看到陆意秋在屋向司空离撒耍赖时的模样，心中复杂，有些伤怀。

“你兄长陆谷序现在顺州乐业安生，已无需我跟你娘忧心挂怀。前些日收到你兄长的信，准备娶亲，我心中甚是安。小秋，你年纪也不少了，如有喜的姑娘，是该虑怀人生大事。”

“我，我还没有。”陆意秋闻言心中慌，低不敢看向陆暨。

待长侍退下后，陆暨将茶盏放下，说：“坐吧。”

陆意秋张了张嘴，见老父沧桑的面容，白的发，心中到底不忍，低应承。

陆意秋抬，看到陆暨两鬓白的发，心颤了颤。自己也经许久未曾好好看过自己的父亲了，想不到来京半年的时间，竟多了这么多白发，心中愧疚不已。

街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陆暨以为发生了什么案事。

“小秋，你随我来。我另有事待给你。”陆暨言罢，了府衙。

“是孩儿不孝，未能替爹分忧，反要爹为孩儿心……”

陆暨叹气，转说：“最近府衙事多，又遇上西北大旱之事，小秋你这几日便跟在我边替我理些事务，为我分些忧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