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毅像是没听到似的，手上的劲儿丝毫不减，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你今天下午来过了是不是？”除了这个，他想不蒋末还会因为什么理由非要跟他分手。而他也清楚地知，就算是再不想面对，再怕伤害到对方，有些事情还是要摊开来讲。

何毅急切地了，别说一个，就算一百个一千个他也会满足他。以后他会努力赚钱，他会经常去看他，他总有一天会有护他周全的能力，然后只有他们两个，好好地在一起。

“我…”何毅想说不想，可他知自己不该这么自私，难要让蒋末离开他的妈妈跟着他这么一个前途渺茫的男人一起生活吗，他狼狈地挪开目光，喃喃：“你应该去过更好的生活…”

没等对方开，他又说：“你也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第36章

但是他听见蒋末对他说：“何毅，我们分手吧。”

何毅脑里有一弦啪地一声断了，那些空有其表的想法瞬间被那大的弹力冲击得七零八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住了蒋末的手腕，然后倾近对方，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他想到蒋末可能会哭，会闹，会与他冷战，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先跟他提分手。这让他不由生一荒唐的被人背叛的觉。

闻言蒋末脸一下变得惨白，抿嘴没有说话。

“你都听到了不是吗？”蒋末偏避开他的视线，一副不愿多言的样。

“是！”蒋末猛地音量，每次都是这样，何毅对着他永远都没有耐心，也从来不肯好好哄他。他用力往后缩了一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放开我…”

何毅知这基本上就是默认的意思，他忍不住想要摸一摸蒋末的脸，对方却如同什么躲避洪猛兽一般，下意识地一躲。心脏的位置立刻泛起一阵涩涩的痛，他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哑声：“如果我说那些都是误会，你信吗？”

“我没问你同不同意。”

“我信。”

“蒋末。”何毅察觉到蒋末对他的抗拒，脸沉的像是快要能滴来，他语气里隐隐带了些威胁的意味，“你非要这样是不是？”

更好的生活。蒋末眨了眨睛，心里最后一期望被这句话生生剜去，空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丑陋的伤疤，他笑了，“这是你的第二个愿望吗何毅？”

僵了僵，他翻了个，坐起来看着蒋末，没有说话。

蒋末抬看着他，圈有些发红，“现在我不想给了，我也不想知真相，所以你不必跟我解释。”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何毅再也说不来别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蒋末，仿佛整个人都竖起了又尖又长的刺，每一都能将人刺的血淋淋的，让人不能轻易靠近。

“那如果我说不同意呢？”昏暗的灯光下，何毅死死盯着蒋末略显苍白的侧脸，他很清楚自己用了多大力，但对方却像是觉不到痛似的，又或者是在跟谁较劲，眉都不肯皱一下。

蒋末盯着天板看了一会儿，也坐起来，与他对视，“你希望我走吗？”

何毅心思一动，但还没来的及兴，他又听到对方说，“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这么回答。那时候我把我能给的信任全都给你了何毅，所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