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易皱皱眉：“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吧。”

方知易耐心地听他说。

杨越似乎是不太放心的样：“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方知易站起来跟上他：“什么？”

方知易下意识地了一声谢。

杨越低思考了一会儿，站起来：“我先带你看一些东西。”

方知易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有些落泪的冲动。盛长安画的这些画，应该也是在画他自己。

方知易喝了，把杯放回桌上：“所以，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他没有向医生提及的事情？”

“谁知呢。”杨越走到窗边，伸手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方知易再次保证，“请您放心。”

杨越的手指挲了一下桌上放着的画纸：“你想的也有理。”

这间房间是背的那一面，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一片漆黑。灯光亮起的时候，方知易呼一滞。

方知易一愣：“他的画不是被……”雨泡没了吗？

杨越叹气，开：“我当时其实也是年轻气盛，觉得自己不能随便低，加上对他有那么一份同情吧……所以就一直偷偷联系他，让他有空就去大学里找我，我直接带他去我们画室画画。”

方知易摸摸耳朵：“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吧。”

墙上挂着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幅画，有素描，更多的是彩。

可能是一株草，可能是一支蜡烛，可能是一个灯塔，可能是一束突破云层的光——好像都是绝望，又在绝望的境地里，开一朵希望的来。

杨越沉默的打开一扇房间的门，伸手开门边的开关。

杨越笑笑：“没什么好谢的。”他又接着说：“其实我家条件很一般，走艺术的路又很钱，所以才会去给人家教。我空偷偷教他的时候，就没什么时间去家教了。当时他也明白，会给我一些报酬。我虽然不想收，但是也没办法，毕竟这算是我的生活费了。”

杨越有些惊讶，先是了声恭喜，接着说了和沈泽当初说的差不多的话：“如果说……你将来不喜他了，打算分开的话，也请尽量温和一些。”

杨越看他一：“这是后来，我偷偷联系他的那段时间里，他画的画。”

“毕竟那时候是觉得自己是和黑/恶/势力作斗争，收钱就有些不舒服。”杨越摇笑笑，“后来自然是被他父亲发现了。我也确实是被他找人打了一顿，并且威胁我说再这样带歪他家孩，这个学不要上了。”

方知易：“收费也是应该的。”

知易犹豫了一下，继续开：“我觉得，如果事情只是这样的话，你不可能对于他有十分正面的评价，应该会把对于他父亲的怨恨转移一分在他上，可能不会讨厌他，可能会同情或者是形同陌路，怎么想都不应该……”

有油画，有粉，有些笔还较为青涩，但是表现力十分惊人。它们所一致的地方在于，都是大片的暗多层次背景，加上一些亮的缀。

杨越指指墙上：“也不用我多说了吧……这是他当初中时候画的画。”

杨越，表情有些复杂：“隐情……确实是有。你的猜测也没错，当初我被他父亲那样对待的时候，是有一些迁怒在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