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叹了气，另一只手轻轻抹去他的泪，：“你这孩，怎么这么哭。只是你和我保证，以后不能再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楚棠转过，就见郁恪像小孩过家家一样，跪坐在地上，从玩箱里一一拿玩。

“这是什么？”楚棠皱眉问。

“你自己说我该不该生气。”

“我不能接受。”郁恪盯着他，凤眸里满是祈求，“你就不能为我停留吗？离开你，我会死的。”

郁恪见他这样冷漠不为所动的样，眶又红了：“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吗？”

郁恪往日都是以冷漠示人，现在在楚棠面前，只一副可怜狼狈的面容，泣着：“我知错了……你不要走。”

“没有你，我要它来什么？”郁恪笑，“至多为了你开心，尽心治理好，再挑个好的人继承，然后就能了无牵挂地随你……”

郁恪一把握住他的手，低低地哭，泪到了楚棠手上，嗒嗒的。

楚棠正要说什么，突然觉郁恪手掌有些异样，拿下来一看，只见郁恪的手心里，密密麻麻布满了针扎似的小孔。

这不是郁恪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

楚棠拿起药瓶：“既然你猜到我不是这里的人，便该知有一天我会离开。”

跪着的郁恪，语气带着无奈：“郁恪，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郁恪。”楚棠冷声叫他。

之前醒来，他还在气上，没注意到郁恪手上的异常，现在才猛然发现，一时竟怀疑起郁恪是否……

郁恪抬起看他一，忽然弯下腰，在床底拉一个箱来，：“不用麻烦太医了。这里有药。”

楚棠移开神，似乎懒得再看。

一听他这么温柔的话，郁恪的泪涌了上来，噎着：“哥哥，对不起。”

“……你是不是疯了。”楚棠放下他的手，面无表情。

他一示弱，楚棠就有心了，转过，有些迟疑地伸手：“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啊。”

楚棠：“……”

郁恪小心翼翼地瞅了一楚棠的神，膝行至他边，垂首丧气：“哥哥。”

楚棠轻笑：“孩话。一个人离开了而已，怎么会死呢？”

郁恪嘟囔：“我知是错，可与你离开比起来，什么错都不要。若能留住你，什么方法都是要一试的。”

郁恪柔顺：“好。我以后少跪。”

“动不动就跪，像什么皇帝。”楚棠轻骂。

郁恪小声：“哥哥我好疼啊。”

“过来。”楚棠拍拍床边。

郁恪拿药和绷带来，放到床上，乖巧地叫：“哥哥。”

“去叫太医。”楚棠冷淡。

楚棠：“陛下是早有准备啊。”

“我不会迫你的。”郁恪落下泪来，睛红红的，“对不起。我只是急了，你要走，我只是没办法了。”

楚棠这才察觉一儿非玩笑的意味，推开郁恪，打量着他的神情，皱眉：“郁恪，这江山你不要了吗？”

郁恪把脑袋歪在楚棠肩膀上，：“昨晚我不是刺了你一针吗？我得替你讨回来。”

郁恪嘴角轻扯，说：“

“你别不信，楚棠。”郁恪认真，“我真的会死。没有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一副等着药自己上好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