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他对宋双成：“将军继续说吧，解个闷。”

郁恪置若罔闻。

楚棠一愣，旁的舞女伏在地上，已经抖如鹌鹑。

郁恪扔了酒杯，神情冰冷，厉声：“放肆。”

正好，他就看看，那女的到底有什么好，让楚棠这么温柔对她。

回到自己的殿里，郁恪心里仍然不满。

郁恪整了整袖，淡淡：“去把刚才在国师边伺候的舞女找来。”

所有人立列，跪下：“陛下息怒。”

他知这算是应酬，作为一个权贵，和下边官员这样觥筹错、左拥右抱的场合少不了，何况楚棠还是国师，可他就是看不得楚棠和别人亲近。

郁恪：“好了，朕就是好奇。国师莫生气。”

他就这样叫了皇上一声，众人就见皇上追问的姿态都松了下来，撑着桌的手规矩地放到膝上，仿佛认真听课的孩童。

宴席结束后，臣告退，楚棠要回殿歇息，郁恪看着他离开，对长使：“你。”

更别说刚才楚棠离开的时候，还低和那女的说了话，是不是在招她今晚去伺候？

长使一喜：“是，才一定办好！”他们可都愁着清楚皇上到底喜哪女人好送上来呢，没想到皇上就自己提了。

郁恪心里

气氛缓和了许多，方才那个说和红玉楼有情的官员接着：“这红玉楼，微臣有几次为了公务也去过，确实是众里盈盈好段，坊间传有‘柳絮已将去，海棠应恨我来迟’，就是说……”

“哎，臣听别人说那里的都是烈女，卖艺不卖。但有一芳心在的貌，怎么能不使膏粱弟疯狂。”宋双成摇晃脑，“她们会在珠匣里藏有药，一一毒，装在两个一模一样的胭脂盒里，趁登徒不备就下给他，看他丑态百，最后亡。”

他：“她们都打小就在舞坊练着了，都是净的。”

郁恪阻止了太监说话，在后打量她。

看上去小的，楚棠喜这样会可怜的吗？

歌舞依旧，官员们言语间更小心了些。

想都别想。

着问：“为何不去，国师家中又无眷，去放松一下，何乐不为？”

楚棠眸有些无奈：“陛下。”

郁恪缓缓：“楚国师是帝师，你冒犯他的名讳，就是在犯朕的忌讳。”

皇上咳了一声，他们迅速低下睛。

宋双成得意：“躬行便知。”

“是，微臣该死，陛下和国师教训，微臣谨记于心。”

有人问：“微臣居住临安多年都没听过，宋将军如何知晓的？”

说话的官员额满是汗，回想起刚才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陛下息怒，国师息怒！”

“啪啦”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长使小心翼翼：“陛下有何吩咐？”

沐浴完，那人刚好送到，正跪在龙榻前，肩膀微微颤抖。

楚棠：“将军喝醉了。”

郁恪搭腔：“快扶将军下去醒酒。”

刚被人扶起来的宋双成吓得一。

楚棠起，对郁恪：“臣无事。”

郁恪这才收敛了怒气：“以后记着，不是谁都有国师这么好脾气的。”

“求国师恕罪！”那人立刻转了个，朝他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