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国师府书房。

他低，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可以，楚棠怎么打骂都行，甚至杀了他都可以，但是不能离开他。

他要去找楚棠。

他这才想起这件事情——太登基之前，十五岁就该将选妃的事宜准备上了，可郁恪不说，记他又没将青期的小孩当成大人，就没有留意，这事就拖到

突然，少年“刷”一声拉过被捂住。黑暗中，他狠狠扇了自己一掌。

梦醒时，他简直心神震，不敢相信,他怎么可以对楚棠有这样肮脏的心思？哪怕是别人,哪怕是随便一个人,哪怕他在梦里不知那人是楚棠,他都能说服自己,这是普通的梦，与楚棠毫无系——他自己的龌龊事，怎么可以指向楚棠？

在梦里,他毫不顾忌，恣意妄为，一寸一寸抚过楚棠的肌肤。楚棠那时候整个人都是属于他的，那滋味让人沉醉，不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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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无比清楚。只有楚棠，只是楚棠，他才能这样的梦。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不可能有这心思。

只有在楚棠面前，他会放下所有城府，一心只要他开心。

“选妃啊……”

不，楚棠这么冷静的人，也许本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只换个太或皇帝辅助便是。

寝的门打开，守在门的黎原盛立刻惊醒，迎了上去：“陛下有何……哎哟陛下的脸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不快宣太医！”

过往在他脑海里一幕一幕闪过。

那双手修长有力，因为习武而有些茧，以前是楚棠将他牢牢牵住，现在这双手里有了翻云覆雨的权势，是否可以反过来牵住他？楚棠愿意吗？

他打得丝毫不留情，脸上火辣辣的，慢慢浮现隐约红痕。他睁开，看向窗外那抹清辉冷月。半晌，他神沉静下来，下了床。

对郁恪而言，楚棠是兄长，是师父，是他一直敬仰万分的人。而且……而且楚棠一直待他如亲人。他若知自己有这想法，肯定会看不起他，让人狠狠打他一顿，然后远离他。

新帝登基，之前那些烂账就又翻了上来，什么国库空虚，什么利劳民伤财，车轱辘喊悲的话全都重新说了个遍。楚棠写下自己的意见，将那堆奏折拨到理好的那一边去。

郁恪好似下定了决心，又好似只凭着一冲动，淡淡：“不用。去国师府。”

拿起一本新的，烛火忽然晃了下。

郁恪猛地掀开被，坐起，在黑夜里无声了气，神凌厉。

他在想什么？那个人是楚棠啊！

楚棠了眉间，闭歇了会儿，看向手里那本折。看到上面说的，楚棠愣了一下。

他现在的还带有少年独有的一分纤细，但他喜锻炼，格日渐健，心思也日益沉，那些稚的孩气早就在繁重朝事和勾心斗角重消磨殆尽。

这个清晰的认知让他内心有些悲哀，有些气愤，又自责无比。他恨恨地捶了下自己的，好让自己清醒一。

他总算知自己这段时间对楚棠躁动的念是怎么回事，但他此时却没有半儿豁然开朗的兴奋，反而更绝望无措了。

郁恪闭了闭，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