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宇没办法不让自己盯着楚歌上一闪一闪的数字看，从楚歌来到现在，不对方说什么什么，态度有多糟糕，话语有多冷漠，99的数值就没有往下掉过一。

楚歌一望过去，就看到刘振宇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就说了那么几句话，还真的吓到刘振宇了？

或许，可能，楚歌其实并不讨厌他？

如果是以前，刘振宇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难受，楚歌就那么讨厌他，不想看到他，总是在尽量避免正视他。

“小楚，我没事，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刘振宇听了楚歌声音里的缓和，他看着楚歌上的99，不知怎么的，就跟在黑暗里走了太久的人突然被一束光照到似的，心中虽有一些疑惑，却难以克制的豁然开朗。

医生和护士对他好增加的时候，除了数值会上升以外，数字也会闪闪发光。

“好。”刘振宇温柔的声音像日的泉，带着淡淡的清冽与甘甜，楚歌这会儿脆看也不看他，直接背对着他，刘振宇虽然看不到楚歌这会儿是什么表情，但他能看到楚歌上的数字，还是不变的99，但这个数字却在发光，一闪一闪的，像童话故事里会说话的小星星，又像小狗快摇摆的尾。

“喂，你没事吧？”楚总裁不自觉地微微放了语气，眉宇间的褶皱却更了，刘振宇不会是把脑摔坏了吧？

“你待会儿跟我回去。”楚歌还是背对着刘振宇，一如既往的

这个数字，真的是代表别人对他的好度吗？

“你知自己给我添麻烦就行。”语气还是那么的欠揍，楚歌微微抿起了两片薄薄的嘴，他回又看了刘振宇，刘振宇没有像以往那样低着避开他的视线，也没有总是忍耐着什么一样蹙着眉，那双被影迷称之为迷人情海的睛满温和地看着他。

“刘振宇，你很缺钱是不是？也不看看现在自己多大岁数了，你都已经三十六了，还以为自己是二十的小伙呢，拍个电影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双手在西装袋里，楚歌从嘴里说来的每个字都冒着星火，压抑不住的怒气噼里啪啦的在空气里炸响。

可是现在……

不知是不是因为楚歌上的数字99太过闪亮耀，刘振宇完全没有以往的难受，他只是在心里重新思考，是不是需要推翻他过去几天得来的，关于数字代表别人对他好度的猜想。

里的另一个人，和过去一样，冷冰冰的，侧站着，只用角余光看着刘振宇，似乎连正视一都觉得碍多余。

以往的时候，刘振宇多多少少都会给一些回应，有时候是无奈的为自己辩护，有时候是诚恳的歉，大概是因为今天刘振宇一声不吭一直没有反应，楚歌在数落了一番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终于调整了视线，正正地望向了病床上还打着石膏的刘振宇。

一都没有。

“医院门一堆狗仔守着，你今天院。”楚歌轻轻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扭过没去看刘振宇。

换以往，刘振宇可能会有那么一难受，难受的很复杂，有一些是他和楚歌之间一直难以化解的疙瘩，有一些是不被理解的痛苦，还有一些是给楚歌带来麻烦的自责。

所以，其实，楚歌这会儿其实心情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