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啰嗦呢，又不是我让你给我的，”张云雷听他埋怨，有委屈，没好气的想去扯他手，“不乐意我陪你拉倒，我走就得了。”

不是作为师哥，而是……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只有风机的声音在浴室里回着，张云雷静静地靠着他，任由他把自己发的透了，才，“早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他越这样，张云雷越想去抱抱他，去安他，可现在说什么什么都无济于事，唯独静静地陪着他，才是真的。

而且无法挽救了。

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吧。

“……嗯，”凌九夜忍着心里的悲伤，不想被他听自己的哽咽，应了一句，重新拿起风给他发，借此掩饰自己的鼻音。

这时候，张云雷也没什么觉得尴尬的心情了，看他上床躺下了，才关灯，老老实实缩被里，打算睡觉。

他看着熟睡的凌九夜，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张云雷吓了一，却不敢回手，只觉得自己脸颊，低低的‘嗯’了一声，安的握他的手，轻轻地用拇指挲着他的手背。

张云雷觉得，自己彻底堕落了。

或许是夜让他更有勇气，又或者是今晚的凌九夜实在是太过脆弱了，让张云雷从心底里产生了一无法割舍的庇护和疼惜之情，也让他彻底的看清了自己的真实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凌九夜均匀的呼声，很明显是睡熟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他喜凌九夜。

想跟他永远在一起，想让他只自己，只在乎自己，甚至……

凌九夜没动，可是心却在微微颤动着，觉到他手渐渐落，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握在手里，低声，“让我握一会儿。”

“嗯，”凌九夜已经重新平复了心情，放好风机跟他一起了浴室，准备休息了。

哪怕平时再怎么受他照顾，张云雷此刻也希望自己能够更多的照顾他，希望他能够依赖自己，甚至依靠自己。

凌九夜一把抓住他胳膊，把他搂在怀里，风机在台面上，轻声，“我乐意。”

他睁开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虽然看不太清晰，但也能分辨凌九夜的面孔，张云雷轻轻挪了挪，凑近他，贴在枕边儿，似乎更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五官一样，直觉告诉自己，他即便是睡着，估计也是眉皱，或许梦里还记挂着爷爷，让他再度伤心，甚至痛哭不止。

如果说喜不足以形容的话，那么他觉得，他是着这个面冷心的少年。

这想法，已经不止一次的在他脑海中反复现了。

“……”张云雷一怔，脸瞬间通红，下意识想推开他，可是手搭在他腰间，却使不力气，反而轻轻搂住，挲着他的后背，“……别难过……”

如果辰儿知的话……

不是作为师弟，也不是作为兄弟，更不是作为朋友。

把发的半了，拿风，“哥，你到底是来陪我的，还是想让我伺候你的？”

只自己。

可越是这时候，他反而越睡不着了，心里惦记着凌九夜的心情，想了想，还是翻了个，却见他也是面对的自己，心里兀然变得踏实了许多，伸手轻轻在他胳膊上，挲两下，却说不什么话来。

作为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