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好。”

睡自然是睡不着的。

杨柳轻轻笑了笑：“怎么这么晚给妈妈打电话？”

等卧室门关了，他一个人在厨房外的小台上站了很久，犹豫过去犹豫过来，终于还是给杨柳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手机响了。

江语看李听舟实在躁得很，是拖着人回房间了，舒杨看着他俩背影，突然就安心了很多。

舒杨用力掐着指节,应：“我在机场路跟绕城路中间的商场，等下给你发个定位。”

舒杨不知怎么开，她突然清醒过来：“杨杨？”

李听舟坐立不安的，皱着眉，隔了会儿又问：“行李打包好了吧？等你们到了北京好寄过去。”

舒杨起来洗漱完，把需要随带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江语和李听舟从卧室来了，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86.消失

来打车，近一个小时之后，舒杨到了机场路。

时间太早了，商场门都还没开，他于是转到侧门等着。

舒杨在微信里搜索了这号码，加了好友，把定位发了过去。

回完消息他觉得待不住,来在商场外面转悠了两圈,最后还是回到商场的小侧门。

“是我。”舒杨应。

夜很了，杨柳接起电话，声音是迷糊的：“喂，哪位？”

挂掉电话舒杨坐回沙发上，到了后半夜还是躺了下去。

手机来来回回开了无数次，定好的闹钟终于是响了。

舒杨：“我等你。”

成新意顿了两秒：“我在车上。”

舒杨立回复了“好”。

他拒绝了两个人要送到电梯的要求，在关切的目光中轻轻合上后的门，轻轻吐了一气。

两个人同时沉默,又同时挂断了电话。

那的成新意声音颤抖：“哥……哥我在路上了,你在哪里？”

“以后你每周都去福利院看行吗？”舒杨问，“有耐心一，陪他练习，不了多少时间的。”

“别别别。”杨柳忙阻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想妈妈了？”

这还是近三个月以来，发给成新意的消息第一次有回应,虽

李听舟下：“你别着急，你舒大哥不急都被你问急了。”

舒杨笑笑：“都装好了。”

杨柳：“当然可以，你襄姨的孩也是我的孩。”

舒杨不吭声，杨柳讪讪地笑：“我开玩笑的。”

屏幕上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舒杨手几乎是抖的，划通话键的时候划了两次,最后终于接起来。

他在机场路跟绕城路的接下了车，那里有个商场。

母俩隔着电沉默，最后舒杨说：“你早睡。”

没有人,他于是靠着安全楼梯坐着。

“我走了。”舒杨说。

舒杨：“那我挂了。”

上午九，苏苏的消息来了：“我们已经发了，在两市接的地方，谨慎起见，半个小时之后他才从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