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杨忍不住想笑。

成新意：“有个学妹找我借什么古代汉语的书，哥你有吗？”

舒杨翻得很快，想起什么，看了看日历，往回翻到了大年初四那天，果然是有动态的。

舒杨暂时没回，先翻了翻几个箱，觉得有些书其实可以理掉，虽然有心疼，但自己现在租房住，又没书房。

有有：“要是有古书什么的更好了，就那线装的。”

随手翻了翻，他定了个稍低的价，一千六。

原来初四真的是个天。

不过自己从来也不是什么书生。

舒杨：“你为什么不直接过来说话？为什么会有人来找你借中文系的书？”

有有：“‘你’就好。不是，我禁系的。我家新屋正装修，书房有儿大了，买生意人不太看得懂的，装装，只找到了你一个同城的。”

一张照片，拍的是槐镇的行树，槐树光秃秃的枝丫伸向天空，切割开整个视野，乍一看有荒凉。

不不不，不是没有书房的问题，是没有钱。

这一天跟有有折腾到了半夜

的数字是“1”。

舒杨挑挑眉，把一摞书抱来，计划着明天去寄，正要起去洗手，那却来消息了。

书生如果落魄到必须卖书的地步，还叫不叫书生？

舒杨随手翻了翻，想起这书他其实没碰过，因为杨柳本没了解过他的专业方向，他没时间读，也用不上。

舒杨哭笑不得，赶清理了书来，在对话框里发了几张照片过去，那好一会儿没消息，最后发过来一个电话号码。

正在发呆，有人来了消息，舒杨返回去发现是成新意，突然就有一偷窥被抓住了的怪异受。

倒是坦诚得好，暴发的作风？

有时候是路边的一棵草，有时候是一片洼，都是有着大片留白的风景，文全是毫无规律的“1”、“2”或“3”。

刚刚翻开面上挡灰的白纸，就看到一中华书局的。

有有：“可以加微信吗？就不让网站成了。”

有有：“请问一下你这边还有其他类似的书吗？”

舒杨想了想，回：“行。”

有有：“多少都可以，全市场价就行。”

这样一说舒杨有好奇了，回复：“您是中文系的？”

这书能卖多少，给林成的份钱就多少吧。

偶尔夹杂了几张程序编辑的图。

这还是当年保研成功之后杨柳送的。

大多是风格很独特的照片。

想了想他打开一个旧书网，了“申请成为卖家”。

胡想着，买家的消息又来了。

成新意：“害怕打搅到你呗嘿嘿，她说借不到，我想起你说不定有，就帮她借咯。”

把手机扔在一边找教材，刚刚找来手机就响了，一个叫“有有”的同城买家什么都没问，已经付款了。

舒杨回了个“明天给你”，下地拖床底下的箱，还好书什么的一直没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