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想了想可以跟谁打电话,最后的结论是没有人。
舒杨顿了一下,了一
气:“可我们有合同陈姨。”
陈姨笑笑:“你当时说随时可以来看,有天你加班我就带他来过了,等下他还要来,我就说先跟你打个招呼。”
舒杨把单肩包一放,温和地说:“是,您带他来就是了,我都没问题。”
老妈的倒是可以打,但是打过去只能是徒增双方的烦恼。
舒杨才伸了个懒腰,又冲她笑一笑,下了站。
舒杨听着陈姨絮叨,心里也在嘀咕,一个月八百租金,虽然是在城边上,但是再要找到这样的房已经不可能了。
“你在我这边住了大半年,阿姨也没收过你贵的租金,你看看市里这样新的房,二环里面房租比这边要
上一倍多,屋
还旧。”
舒杨看着她没说话,既然违约金买主付,买卖不破租赁,绝对是房屋所有权已经转让去了。
然而本着对一切纠纷能避则避的原则,舒杨最后还是叹了一气,打断她:“好的陈姨,什么时候搬?”
陈姨着急了,以为舒杨是在吼她,忙提了声音:“不是我不说,他也是临时决定的呀!我怎么知他明天就要来?”
“他说了,照着合同,两倍租金退给你。”
城市通里的钱只够他坐回家的,钱包里五张卡,全是空的,现金则很月月红,刚好十二块整,过完年回来之后其实还剩五百块,但是都在移动支付的app里。
果然,陈姨脆不解释了,坦白
:“小舒,阿姨直接跟你说吧,手续年前就办好了,我只
“小舒你看,阿姨也是没办法了。”
舒杨疑惑地看她,迟疑了两秒:“我手机丢了,我记得我这个季度的房租已经了?”
陈姨坐下:“小舒,我实话跟你讲了吧,那孩是想买下我这房
,过完元宵我要去女儿那边了,这边的房
正好脱手。”
然而现在手机丢了。
他顺手开门,陈姨跟着了屋,着急地问:“你电话怎么不接?”
舒杨:“记得。”
因为他谁的电话都不记得,只记得老爸老妈的。
舒杨这一次是真的想哭了:“能不能宽限两天?您也没提前跟我说,就一天时间让我怎么办?”
陈姨有不好意思,说:“小舒啊,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陈姨支吾了一会儿,说:“他说明天就要住来。”
陈姨嗫嚅片刻,说:“那孩说想自己住。”
舒杨右一
:“您说。”
“年前小张退了主卧,我跟你说过的,省大有个学生想租这房来着。”陈姨凑到他跟前,“记得不?”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终站,旁边那姑娘问:“帅哥,你还不下?”
“我们租房过活也是难的呀。”
电梯停在十楼,舒杨走到门,发现房东在门外等着。
“陈姨。”舒杨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