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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吗？”

也许时间会治愈伤，会让人不再泪，但他想，伤愈合了，伤疤却还在，回忆时，终归还是会疼。

这次，小警察沉默了。

“明天，先去给我母亲和Sophia扫墓。”

他接着说下去了。

“住的太近，会不舒服。”

可是，西静波显然不准备停止自己摸旧伤的指尖。

“那，嘛不住在近一的地方，你不会只为了温泉吧。”姚赫扬无奈的轻笑，然而西静波只是一个默默的摇。

“中山四路。”

姚赫扬能觉到，这个人在张。

不过，那男人没让他等太久。

他说，可能他的命确实太戏剧化。少年时代在德国度过，为“二房”的儿，他不得。得的，是他大哥，西剑波。他们的父亲，比他们的母亲年长将近二十岁，六十年代初期，那已经不惑之年的男人从尚不繁华的山城带走了那个忠于情的女。因为忠于情，她不在乎他是否已婚，住在别馆也好，给他生孩也好，放弃国内的一切也好，她都默默承受了。可到最后，她却落了一场空。丈夫死后，那个家族不许她门看一那男人最后的模样，悲愤之余，她一狠心，

“也未必，其实是我好久不愿意抬了而已。”隐约笑了一声，西静波用手抹了一把侧脸。

“远的，开车也要将近两个小时。”

于是，喃喃自语一般讲述的，就只剩了西静波一个人。

“就算过了这么些年，我能到回重庆，还是不愿意太靠近原来的家。看一，可以，但真不想久留。当年，大一家三，还有我母亲，一块儿开车去，结果，三个大人，全都代在外。那个卡车司机喝多了，直冲着车右前角撞过来。当时，Sophia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夫想救她，就一转车，拿自己这去撞那卡车。他是第一个死的，也是死得最惨的。可他还是没救得了Sophia，包括我母亲。小杰……因为在我母亲怀里，保住了一条命。那时候他才一岁。知我为什么没车了吧？我害怕开车，更何况睛有问题，就更顺理成章不用开了……小杰今年十五了，车祸的时候他还太小，什么都不记得，可他到现在还怕车速快，过路的时候就算是绿灯，还是要反复看好多次才过。这都是那时候留下的心理障碍。再后来……我去北京音乐，剑波为了我，把工作也调过去了，还带着小杰。从那时候开始，扫墓就一直是我夫家里的人帮忙，剑波每年都买谢礼寄给他们，定期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再见面。我也想过脆把Sophia和我母亲的骨灰迁到北京去，可又觉得，重庆，终究是老家，再说，迁走她们的骨灰，夫家里人也不会愿意，毕竟夫妻合葬更好一……”

就在沉默持续到两三分钟时，西静波有儿突然的了声。

“哪儿？”

就好像有什么话看着要脱而了，却又不知第一个字该从何说起。

姚赫扬安安静静听着，他看着对方的侧脸，那表情很平静，偶尔有略显惨淡的浅笑浮现，但是始终没有泪。

“啊，是，北京现在很难看见星星。”姚赫扬也跟着抬。

“然后，我想去看看以前住过的地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