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确认今天学校散学典礼之后的放学时间是十一四十，左戈着几份报告溜达到何小嫚这边来，拜托她帮忙提一下。

“直接接过来吃饭好了。”何小嫚收下左戈的报告书，指着长办公室说：“安心溜吧，去烟了。”

左戈不再说其他的，只说他安排好工作，最晚下周就回去。老叫他确定了时间就打个电话回来，左戈立刻就答应了。挂了电话，左戈的心才慌起来。捺不住给小姨打了电话，小姨把病情给左戈详细地说了一遍，说到手术是要切除房左妈妈很抵，小姨叫左戈给左妈妈工作。

左戈把游小冰放下来，拿电话递给她，游小冰却不接电话，而是看着左戈关心地问：“大爹你怎么了？”

“你们今年要回来一下。”老并不关心年货，他心里清楚左戈这个混账打算寄了东西就不回来，命令的话就说了，也不等左戈反应接着说：“你妈妈查癌，年后动手术。她想你们又不愿说，那就我说，你和游旭、小冰都回来过年。”

左戈想想这个安排不错便答应了，对何小嫚超激地笑笑，然后装得没事儿人似的往办公室去，一门脱下白大褂抓着外就往楼下去。

“我明年还要考一百分，因为一百分真是太了。”说了好一会儿的游小冰开始大总结了，不知游旭那边说了什么，游小冰嗯嗯答应着，模样十分乖巧。就在左戈以为爷俩要挂电话的时候，游小冰说：“对了爸爸，大爹刚才好难过的这样，你要跟他说话吗？”

左戈谢谢小姨后挂了电话，一抬，游小冰像一只小蝴蝶一样飞扑了过来。左戈一把抱起小朋友，小朋友不等左戈发问就说：“我有一个一百分，数学一百分！”

左戈不回答小朋友的话叫她赶快给爸爸报喜，游小冰疑惑地看看他，好像在问他“你确定不说？”

“得了病又不怨你，说什么对不起，回来让你妈兴兴，也给她打打气。”老说到这儿语气下来了，“小姨说动手术后康复的几率非常，不用担心。”

“爸。”左戈轻轻喊了一声。“嗯。”老应了一声。左戈突然不知说什么，爷俩在电话里沉默起来。左戈觉得不能这样僵着啊，着说：“我往家寄了一箱年货，大概四五天到，记得签收。”

“爸，我……我该早打电话的，对不起。”左戈一听浑没了劲儿，特别是老说癌那三个字的时候。

左戈听着就伸手抢电话，

不正经的事儿想了一半电话接通了，天不遂人愿，那边老一声“喂”中气很足。

左戈勉力笑笑。游小冰也熟练的拨游旭的号码。左戈拉着她的手往停车的地方去，看着她兴奋地给游旭报告成绩，想着电话那边的游旭是怎么样的兴……

左戈亲亲她的脸夸她，游小冰兴奋地不行叫左戈拿电话给她，她要给爸爸打电话。原地蹦着等左戈给她电话，这时候却看到大爹的表情有不对。

路上车量还不算大，一路畅通到学校稍早。左戈想起今天上午寄了年货还没跟家里打声招呼，这时候有空就摸了电话，心里想着最好是妈妈接，要是老接的准没有好话，一边听着那别的声响一边自嘲的想自己这是在外的浪思念家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