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救护车过来的时候，王瑾才回过神，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上了救护车。

王瑾看着他冷冷地说，“我妈还没死呢。”

“他是你的什么人？或者家中还有别的人吗？我不是迫你去这个手术，你应该问一下家中其他人的意见。”

“我妈没病，你妈有病。”王建国没打算去计较扇在他脸上的这一掌，坐在餐桌前，把王瑾放在桌上的两百块钱转兜里，“我怎么娶了那么个神病，又生一个这么不孝的闺女，真他妈晦气。”

王建国看见一旁椅上睡着的小猫，拎起它的脖，把它摔地上，骂，“晦气玩意。”

然后径直倒了下去，王瑾一下慌了神，她本想不到这一下就能让王建国昏过去。

心脏病。

七万。

王瑾从地上站起来，和王建国厮打在一起，王建国的辱骂声不绝于耳，王瑾最后忍不住了，喊，“我妈变成那样也是你的。”

但今天似乎运气不太好，王建国今天回家比平时要早，看到王瑾之后没好气地说，“你回来什么？让我死在家里算了。”

王瑾摇摇，“我没钱。”

王建国已经打红了，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我今天把你杀了，让你们两个□□在地下见面去。”

王瑾把他面前的桌掀翻，盘哗啦啦碎了一地，“你活着什么？你怎么不去死？”

王瑾把菜炒完之后，把两百块钱放在饭桌上，就打算离开，她不想见到王建国，两个人见面只会吵架然后动手。

王建国是王瑾的父亲。

“怎么了？”梁荣从床上蹿起来，“等等啊，你

架，晚上回来之后吃饭去楼下那家打会牌，手气又不好，动不动就把一个月的工资一晚上输掉。

王瑾没打算理他，自顾自向外走去。

王瑾冲过去把王建国手中的菜刀夺过来，王建国只想把王瑾砍死，两个人争夺之中，王建国一刀砍在王瑾胳膊上。

“等一下。”王瑾想到这个人就要因为她一句话死去，就觉得心中一阵发堵，“我去借钱。”就算这个男人骂了她十几年的□□。

王瑾从锅中拿勺，带着稀饭砸到王建国脸上，鼻血瞬间留下来，王建国骂，“草，你敢打老。”

“臭□□还没死，我要杀了他给我儿偿命。”

“站住，小□□。”王建国抓住王瑾的发，“你他妈装着副清的样给谁看呢？”

“我明白了。”

王瑾给梁荣打了个电话，“你能接我十万吗？我以后还你。”

王建国一脚把王瑾踹翻在地上，“你是老来的，我死了你怎么来的，你死了才好，把我儿的命换回来。”王建国一直希望当年王瑾妈妈杀得是王瑾而不是他弟弟。

“家中就我们两个人。”王瑾重复了一遍。

“你想好了，就算这个手术成功了，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的肝脾胃都有了炎症。”

王瑾把自己的发从他手中来，一掌扇他脸上，“你他妈有病吧。”

“是吗？”医生叹了气，“那也没有办法了。”

“他是我，我父亲，家中就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