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你妈那边？”

晚饭的时候，季野照旧和李林城去堂吃饭，现在不同往日，两人再也不用躲在堂角落。季野笑着对每一个探究的目光打招呼，和李林城随意地找了个两个位，面对面坐着吃饭，旁若无人。

季野作势前倾，李林城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边咳一边往后仰，连连摆手让季野千万不要过来。

“我还是觉得——”曲铎只觉到大脑仿佛会自问自答，虽然他也没办法反驳季野，但谁都知好人就不应该是同恋，同恋就是很恶心，很坏的。这想法仿佛内心的参天大树，它就长在那里，每当遇到这问题时，就挥动枝叶写答案。

“早晚的事儿。”季野扭过，算是回了这声招呼。

“吃一块你的！”季野从李林城碗里找了最后一块，还夹在筷上向李林城展示了一番，接着放了自己碗里。

易庄抬了抬眉，神间透惊讶。他原以为季野起码会烦恼一阵，怎么这心情看起来反而好的。

“在堂把他们都打趴下？”季野边吃边说，他想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连李林城这偶尔显的街混混作风也觉得可得不行。

“这倒是，考为重。”齐飞表示同意，这大概是学到死的三生的唯一优待了。

“不是。”李林城也笑了，他重新开，“我是说我们以后不在堂吃饭了，学校后门那也有些地方可以吃晚饭。”

“你说什么？”李林城正吃着放满辣椒的面，闻言一惊，嗓里呛了辣椒，登时泪，剧烈咳嗽引起了四周同学的注意。

季野摇摇，“除非不上学了，否则哪里都一样。”他安抚地对着李林城笑，见对面的恋人还是一脸苦闷，不禁想调笑两句，“你说，如果我现在亲你一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季野发现自己已经炼成了无论曲铎问什么问题都会仔细解答的本能，“这和人好不好没关系。谁规定好人就不能是同恋？”

接受着时不时投递过来的好奇目光，李林城对季野说，“你觉得怎么样？如果不舒服我——”

“也没事儿，考为重。”季野没提李林城，他知齐飞大嘴，万一一个不留神又把事情说去，只怕更给这“故事”增加了趣味。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了，曲铎照着叮嘱推了推易庄，让他醒过来上课，下午第一节的理要讲新章节。易庄正着好梦，但一睁发现全班已经坐满了，就知午休已经结束。前的季野让他愣了愣神儿，反应过来后，他笑着和季野打了招呼，“哟，被迫柜，倒霉啊。”

季野无所谓地说，“没怎么样。”

齐飞来教室的时候，见季野像往常一样埋题，放心了不少。他坐到位上，拍拍季野说，“觉怎么样？”

情好的朋友早已通过手机联系，得知了大概情况；没什么的普通同学虽然好奇，却也不敢上前问些什么。这话题一来尴尬，二来八卦，谁也不愿意当那个鸟。

李林城的咳嗽终于告一段落，他哭笑不得地望向季野，那大而微垂的睛依然明亮，看不一丝难堪与悲伤。反而是自己，李林城心想，是自己的情绪让季野想方设法调节气氛，是自己自从季野从北京回来就时不时哭丧着脸，任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