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接着的就是班主任在班上开小会，校长总是把自己学校和别的学校比，而班主任就总是把自己班和别的班比，然后再告诉同学们和别的同学比，这疯狂的对比构成了所有意义。季野本没听徐老师在台上说些什么，他正在看一本作文素材选，在老师唠唠叨叨的时候，正是看这书的好时间。

“李林城，啊，李林城你们也看到了，一的时候还留过级，现在呢？比你们学习都认真，而且步非常大，这就说明如果你们都再努把力，都能再上一个新台阶……”老张拿李林城举着例，他在一次课外辅导班上课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李林城的大卖——曾经的留级生在自己的教导下成功考上大学，这几乎像是教清华北大的学生一样的荣耀。如果李林城能上个一本，那简直不得了，以后自己开辅导班一定会名声大振，尤其是那些本学习很差的学生，他们的家长一定像看世纪大救星一样看自己。从教二十多年的张老师想通这一层以后，再也不怪李林城颠覆了他的认知，反而对李林城是怎么看怎么顺，有时和李林城说话的语气温柔得让后者直起疙瘩。

考试，李林城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步了好几名。新学期的第一天，老师们都像新上了发条一样带劲，校长把所有三的同学都集合在场开大会，这也是学校的惯例。到了三，就再没有任何借不学习了。

“说真的，公布又怎么了，反正调查的是’你想上哪个大学‘，不填清华北大的都是骗。”李林城无所谓地说，他从台回来，手上拿着两睡衣。

“你是说如果让全班都知？”李林城想起了那次饭局上的闲谈。

季野，“你们班也了？看来是学校统一的。”他又夹了一筷蔬菜碗里，“你写的什么？”

“嗯。”李林城回答，然后就是沉默地吃饭。

李林城走向台，准备把晒好的睡衣收起来。季野坐在椅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说真的？这个说不定真的会公布。”

吃完饭，两人上楼午休。

“我和你一起写清华。”李林城忽然说。

李林城同样没听老张在上面说些什么，他正在看一数列大题，题里不断扩张的建筑让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要跟着一起扩张了，所以老张到他名字的时候，他只知抬但是不知要如何反应。

“是啊。”季野啃得脸上都是翅膀的酱，无奈，“我都不知写这个的意义在哪里，大家肯定都想上最好的大学啊，问题就是考不考的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林城问季野，“你们班那个目标大学了吗？”

季野啃翅膀的嘴停下了，他僵地看了一下李林城，“等会儿我们上楼说。”

“我还没写，晚上才要，老张说让我们好好想想。”李林城说着给季野夹了一个翅膀。

李林城笑着附和，“是啊，还要考清华，必须把翅膀吃了。”

季野无奈地叼起翅膀开始啃，“我都不想写清华了，万一再来一次我都不知怎么见人了。”

“嗯？我吃不下了。”季野看着碗里多来的翅膀，面苦。李林城还没说话呢，李先开了，“季野你是得多吃，你吃的这么少怎么有劲儿考大学？城城吃的就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