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超过。”李林城回答，他发现自己简直是在拖延时间，又补充了一句，“不准骂我。”

季野稍稍放了心，“那你为什么这副样？”

“明天你就知了。”李林城闭牙关，他不可能现在说来，时间地都不合适。

“李林城，我生日从来没怎么庆祝过，你能记得我的生日，我就很开心了。生日礼重要的也是心意，哪怕你送我个贺卡我都喜。”季野看向李林城，他不知李林城给他准备了什么，也不知李林城所说的“没多少钱”究竟是多少钱，毕竟两人的衡量标准不一样。但他想让李林城知，自己不要贵重的礼，更何况现在他们的都不是自己的钱。

他有些后悔，不安地抓着床单，又忽然想到，季野这样的好学生，会不会看到纹就本能地厌恶？对啊，只有不学无术在街上打架斗殴的混混上才会有纹，自己当时怎

李林城只好转过来，支支吾吾地说，“反正没多少钱。”

季野地皱起眉，李林城究竟了什么，居然上升到自己有骂他的可能。“你别折磨我了，快给我！”这是季野第一次如此焦急地向别人讨要生日礼。

“先说好，给你之后你不能拒绝。”李林城坐在床上，望向站在写字桌边的季野。

终于煎熬着到了李林城房间，季野环顾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大型玩之类的，甚至没有任何看起来像礼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像昨天一样。他看了看李林城，“所以是什么？”

难是大到不能带来？季野心想，除了一大包空气，否则怎么也不会便宜。被这个生日礼勾起的好奇心让他一路猜，猜到最后已经连“家里狗狗们的小狗崽”都来了，李林城笑得不行，“我就算知你喜狗，也没办法让他们时生来啊。”

快，他生生地把李林城的自行车拽住，“你要不就拖着我走。”

李林城，回答说，“我保证是没多少钱而且有心意的礼。”

“现在还不能给你。”李林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到我家去再给你。”

季野想了一晚上到底是什么礼，第一句话是，“你到底要给我什么？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第一次为了自己的生日而失眠。

第二天，李林城来接季野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响亮的“生日快乐！”

季野这才放他离开，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李林城那副不太对劲的样，怎么想都不是要送贺卡。

“你——”季野一时间千万思绪涌大脑，他地闭了一下睛，睁开之后发现那个字还是牢牢地刻在那里。

李林城张地看着季野，纹这个纹的时候他是满心甜的，但纹过之后才有些担心，季野会不会认为自己的太过火了？这个纹是送给季野的礼，但又如同绑住季野的绳，时刻提醒着季野：看，李林城都为你纹了！

只见李林城飞快地脱下上衣T恤，当小腹袒来的那一刻，季野看到了李林城的“礼”。在小腹肌的右下角，接近骨的地方，一个青黑的“野”字清晰醒目，边缘还泛着微微的红。

“不超过五百块。”季野给了个明确的限额，随即在写字桌边坐下，他心里忐忑，万一李林城买了超过这个价钱的，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