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和季野时不时讨论题目，李林城忍住没抬，但听得到也觉的到。他和季野之间完全是单方面的季野讲，他听着，能都算好的。而秦宇和季野却是可以相互的，他们可能都能一题，但用的方法不一样，然后互相为对方的想法到新鲜；有一两人本来都不会的题，说着说着豁然开朗，最终居然就来了：季野那兴奋的表情是李林城在他俩的“教学”过程中从未见到的。

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敲门声，季野去开门，果然是秦宇。李林城看了看手表，八二十五。自己比秦宇多和季野相二十五分钟，一莫名的胜利喜悦让李林城面对难题都舒展了眉。

没继续找茬儿。但他心中的疑惑却变得更大，李林城真的变了，究竟怎么回事儿？

秦宇，算是打了招呼，李林城笑了一下说，“一起写作业。”

“怎么了？这个题很困难？”季野注意到李林城的笔好久都没动，结束了和秦宇的讨论之后，立刻转向李林城。

李林城接过练习册，开始这一天的挑战。屋里安静极了，季文都不好意思再打开电视，只好拿了本借来的武侠窝在沙发上看，时不时瞥一李林城的状况。

“数列是最简单的东西了，这还要一遍遍地？”秦宇忽然开，他看向

秦宇坐在了季野的左边，和李林城正对面，三个人就这样一起开始写作业。

“我中同学，李林城。”季野注意到了秦宇的疑惑，赶介绍说，“这我初中同学，秦宇。”

“嗯？”李林城忽然听到季野问上自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本连题都没理解透彻。

“如果不会就问我。”季野心想还是看一下李林城在哪个题卡住了，他伸了伸看了一，“我来看看这个题——数列的，你记不记得昨天的那个工地建房，一直扩张的？这个是草地增长，和那个题是一个路。”

秦宇一门就抱怨寒假作业多，他径直走向季野家的餐桌，以往他们都是在那个餐桌写作业，季野卧室的书桌太小，又堆满了书籍和资料，没办法两个人一起写作业。走过去之后，他看到了李林城，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

每个人都说李林城改变了太多，但只有李林城自己才清楚，他改变的明明不够。

季文和秦宇没打招呼，继续也不抬地看。虽然秦宇来过好几次，但他并不太喜秦宇，虽然秦宇和自己弟弟一样是学霸，但他总觉得季野和秦宇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只是一觉。后来想想可能是哥哥看弟弟哪里都好，就把这没来由的第六抛诸脑后了。

“先这几个。”季野拉了把椅，坐在桌的窄边，和李林城只隔着右手一个直角。他指了指手上这本初中练习册上打了圈的题目，“和昨天你不会的类似，看看能不能来。”

季野喜解题，李林城知。但他却不能给季野一帮助。虽然季野总是说给他讲解也是巩固复习知识的过程，但还是不如这样的相互对不对？李林城握住的笔停住不动了，他本没办法在秦宇和季野说话时继续思考面前的题目，他只想听听他们说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完全听不懂的。

“噢——我想想。”李林城记得昨天的题目，但是这个题他本还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