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你为什么又要与我说这些？”洛辛了一气，抬看看赫连仙，“如果你后来真的同情太，不想看太死得不明不白，为什么不收手？”

裴蓁猛然间想到自己母亲死的时候，那时他已经随着秦小和尚在襁褓的云麒一起被赶了京城，甚至不知母亲究竟是何时去世。在他们被赶往东北边境的途中，有犯人告诉他，皇中理十恶不赦的人一般用一叫“贴加官”的刑罚，就是在人的脸上贴纸，一层层的把人贴死，这样既能达到让人生不如死的目的，也能免去很多血腥气，让皇净一。

这句话结束，赫连仙已经从石桌前站了起来，她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愈显青白，凄凄楚楚，仿佛与太初见之时的赫连曜。

她的表情变化很快，先是惊诧于一介书生洛辛也会杀人，后来又是有些释然的微笑。

一败涂地，再无转圜。

如果不是太要折影隐瞒自己与胡女贺兰仙相识相，他本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尽当裴蓁理解为什

‘“你将东西给我，你如何向傅季瑛代？”

“我已经死了。”赫连仙苦笑，不施脂粉的脸上依旧风情万，“我早已吃下了顾青岩的□□，如果我不回去，是不会有解药的，我对傅季瑛说我要离开京城，傅季瑛毫不犹豫的给了我路费，他已经要将我牺牲掉了……”

洛辛一夜难眠，但这一晚却仿佛是裴蓁记忆里最舒心的一个夜晚，整整一夜，他的心里仿佛放下了许多事，真正踏实的睡了一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而与燕王商议，以钱换得燕王的一半虎符。于是傅季瑛用本该属于燕王的钱人情，正式与燕王结盟。

“借你尸一用。”

当他醒来的时候，傅季珩已经不在边，随侍的丫鬟告诉他，太归天，所有的王公大臣都要去参加丧礼。

停顿了片刻，洛辛缓缓问。

太是洛辛教过最笨的学生，永远学不会一个决断者应有的无情，也许此时在曹地府之中，太还觉得自己为情而死，情意重。

“太的影卫，还有太妃……”

话音骤然消失，赫连仙猛然抬，看着前微笑的洛辛，鲜血正从她的腹汩汩而，逐渐染红了她腰间的布衣。

裴蓁有些愕然的站在街边，看着那浩浩的一队人，耳边不断回着城中各寺观里传来的钟声，太死的很是排场，满城皆知。

丧钟与真假参半的啼哭声沿着皇沉沉而来，裴蓁也跟着走到了长街之上。皇家新丧，又是最惨绝人寰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听说皇后也因此缠绵病榻，四周自觉回避的百姓都觉得有于心不忍。

“太的死哪里是我能改变的！”赫连仙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就算没有最后一味药，太也活不过一年，世这么，不过是想让裴蓁觉得太是因为他而死……”

惨白月光之下，洛辛面无表情的收起手中还带着鲜血的匕首。这一次他终究是输了，裴蓁也好，虎符也罢，无论他手中有多少的棋可以随意利用丢弃，为主将的太殿下已经被温情所弑。

“太府中，有没有人见过你？”

洛辛从来没有想过，最后太还是栽在了同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