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兰仙一直等到夜，太才带着几分酒气推门而，他的脸苍白如纸，即使名贵的红烛发散最温和睦的光芒，也无法掩盖他由内而外的病弱。贺兰仙走上前去，伸手为他脱下披风，掩鼻皱眉：“殿下喝了好多酒。”

等不及贺兰仙回答，太已经将那碗加料的酒一饮尽，又伸手为自己下两杯。

“我与阿曜是在京城认识的，她被边关卖的人骗到京城来，卖到馆里面舞，夜半时分，她逃了来，却被人打个半死，却正好碰到了我……那天我的文章的不好，父皇先看我的，又看傅季瑛的，就在父皇垂着看文章的时候，我看到傅季瑛在他的文章上改了几笔……他一向这么自作主张，他害怕父皇责罚我，因此将自己的文章改的更差……我生气，所以就喝了酒，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恰好捡到了阿曜……”

“我不怪殿下……”

贺兰却是温柔的笑了笑，将已经有些神

“我们喝的酒比你们的味好多了！”贺兰仙咯咯一笑，“我来的时候埋了一罐家乡的烈酒，怎么，太可要尝尝？”

太的声音变得有些断断续续，却也了十足的情意，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年少动情之时，“阿曜虽然不认识字，却像太一样明媚温，她给了我许多从来不曾见到的东西……只是后来傅季瑛发现她的父亲是燕王在外的胡人向导，因此怀疑她是细作，不由分说的杀了她……”

“可是太还是喝了。”贺兰仙眸光一转，又为太倒上一碗酒，一枚浑圆的白药已经随着她的袖落到酒碗中，“要不要再来一杯？”

炙的烈酒一灼烧着太的五脏六腑，就连他的脑也不甚清醒，明月繁星之下，太一把将手中的瓷碗掷在地面上，伸手抱住了贺兰仙。她的面孔是那样丽，肌肤雪白的有透明，浑上下都充满了活力，就仿佛……曾经的赫连曜一样……

胡人的酒不光比中原的酒烈，而且比中原的酒更加香醇，当他们二人在月光下将那壶烈酒挖来的时候，就仿佛真正来到了辽阔的大漠之中。贺兰仙拿两个海碗，索拉着太席地而坐，将酒倒两个碗中。她将酒碗举起，唱着歌谣将自己的碗撞上了太手中的碗，甚至连酒都洒了三分之一，太兴，也不顾自己刚刚参加了酒宴，一气将那一海碗都了下去。

“今日是长乐公主在中请客，说是请我，其实就是为了请她的小云大人。”太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披风扔在地上，伸手揽过贺兰仙盈盈一握的细腰，问，“怎么？你们胡人难不喝酒的吗？”

“我难过了很长时间，又喝了许多酒，洛先生告诉我，喝酒误事，让我以后不要再独自喝酒……”

布包之中只有一枚小小的白药，还有一张细小的纸条，她盯着那纸条上的字看了许久，随后张开嘴将纸条吞了下去，而将药重新放回布包贴收好。

“好。”太接过酒碗，没有立即送到边，却是目光闪烁着躲开了贺兰仙的睛，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贺兰，如果之前我都将你当阿曜的替，你能不能原谅我……”

了茂盛杂的树丛中，颤抖着打开了那个小小的布包。

“好！”太伸手刮了一下贺兰仙的鼻尖，“本同你一起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