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赵启声松开手，收力，一个人躺在容贵怀里。后者鬼使神差地伸手揽住赵启声的肩膀，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的姿势。

“师兄，你脸红了。”赵启声有些好笑地看着被自己压在下的清秀青年，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却比自己还要幼稚，还要惹人怜。虽然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表情，但上那秀气的容貌，怎么看都不可笑。

经他这么一说，容贵的脑海中顿时浮现那个毕生难忘的夜晚。舍救了赵家庄村民们，却因为自己的修份被拒之门外，被冷相待，望着上一秒还情的村民们恐惧而又厌恶的神，容贵心底说不的难受。

住勾起。

赵启声捂着被打的脸，委屈：“我是说真心话，师兄真的很好看。”

鼻翼似乎嗅到熟悉的香气，容贵闭上睛使劲闻，听到一声颤抖的“师兄”时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贴在赵启声。

因为这是不见血，却会给人留下伤疤的伤害。

是……梓莘么？

“靠！反了你了！”容贵然大怒，意志却因为在脖颈的温手掌险些溃败。

容贵回他一个白：“知不知这是看脸的社会啊，连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双修侣上哪儿找去？”

“你好看行了吧！别一天拿我取笑！”死小，故意的吧，他又不是不知到底谁颜值，没见他名声在外，却一个追求者都没有吗？

“提示一下吧，还记得赵家庄的那场大火么？”见容贵为难的样，赵启声开说。

“是么？我想想……”容贵努力地在记忆里搜寻和赵启声相似的脸。

“传闻？”容贵不明白了。

“我在笑，师兄果然同传闻中一般。”

有时候，人心的伤害比利刃更为可怕。

容贵神黯然，回忆着，一双透亮的映着灿烂火光的黑眸

赵启声吃吃地笑了起来，这让容贵更加恼羞成怒：“笑个什么！”赵启声这小，存心戏他呢！

可能是，闻错了吧。

才不是害羞！绝对不是害羞！

赵启声，闷声：“那时候我还小。”

这是真心的夸奖，谁知，容贵听了这话，然大怒。

伸手臂轻轻揽住赵启声的腰，容贵能清楚地觉到自己手臂的颤抖，不由在心底暗骂自己没息，只是拥抱一下就张成这样。

容贵疑惑地皱起眉，却没有多想。

“总算笑了。”赵启声亲了亲容贵的额，换来对方一个暴栗：“嘛呢！耍氓找其他人去！”容贵用唯一能够活动的左手了额，脸上火辣辣的。

想着想着，就说了：“师兄真好看。”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这个，早就想问你了，我们以前见过？”

好死不死，容贵又提起了这个禁忌话题，赵启声有些发怒地再次压倒容贵，威胁：“你敢！我好不容易把那些女人赶走，你说要找双修侣？之前我忍了，但这次，我可不会再忍下去，你要是想玩火自焚那就试试，我不介意对你些什么。”说着，竟拉开容贵的衣领，掐住他的脖颈：“师兄是我一个人的师兄，不许给其他人碰！”

看容贵的神情没有假装的样，赵启声微微叹了气，悠悠地说：“看来，你真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