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付的人和索取的人从来不是平等的关系，至少不要只有一个人单向的努力，这样也不行吗。

魏思远忍不住在尹煦怀里瑟缩了一下，忍着想要泪的冲动，有一无依无靠的孤寂随着缓慢的心经过血遍了他的全。

“其实我只买了这十一朵，不过店的老板说不想留过年了，就送了我三十九朵凑够五十。”魏思远咬着嘴笑了，模样羞涩地把递过去，“你回去把中间的拿掉，然后剩下的代我送给师母吧。”

五年了，他喜了这个人五年，不介意把自己放得那么卑微，一次又一次地把底线降低，原谅这个人对自己的随心所三心二意，为这个人在外面无所顾忌的逢场作戏无条件地妥协，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份对等的情，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那么多电话？”

“还没。”魏思远那边安静得一杂音也没有，他的声音不大却特别清晰，带着一丝像叹息一样的疲惫和依赖，仿佛电话对面的人是他在寒冷的夜里唯一可以抓住的一温，“我只是想听你的声音了。”

魏思远连十分钟都等不及，挂了电话就穿上外，抱着那一大束玫瑰就蹑手蹑脚地下楼，那是一束足足有五十朵玫瑰的束，中间有十一朵粉红的被摆成了心的形状，另外三十九朵鲜红的包围在外面。

从魏思远喜他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了，只要是觉不错的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都可以和别人调笑几句，来者不拒。

魏思远把尹煦推开了一距离，睛里悄悄地弥漫了雾，在郁的夜里不能被辨识清楚。

魏思远“嗯”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听着尹煦的声音，让他觉得之前那些贬损人格的闲言碎语都不能伤他分毫了，即使一个人待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房间里也不那么孤独害怕了。

尹煦的车到了，给了钱让司机在里面再等他一下，然后下车往魏思远边跑去，在他十步以外被那束吓到了，怪不好意思的，“这么多？”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单方面地喜，真是太孤单了。

他下意识地去盯着尹煦的嘴看了一会儿，看了一几乎无法

尹煦不知为什么心里有酸酸疼疼的受，他的声音温柔耐心了起来，“你在家里还好吗？你如果待不住了就回我家，没关系的。”

他在寒冷的北风里站了一会儿，天空里半星光都没有，只有路灯微弱稀薄如霜一般的惨白光线。

魏思远怔住了，目光有恍惚地落在尹煦的领，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浅淡的红留下来的痕迹，他突然意识到了尹煦不在他边的时候和女孩约会了，心里搐似的疼了一下，不自觉地绷了，觉得睛开始莫名地发酸。

这是第几个和尹煦关系暧昧不清的女孩了？好像已经多到有数不过来了。

尹煦把接过来，对魏思远张开了手臂，魏思远走过去很用力地抱住了他，觉到了膛相抵的地方传来了前的人的温，他狠狠地嗅了一下尹煦怀里熟悉的味，可是闻到的却是他的衣服上面弥留着的不属于他的晚香玉的香气。

尹煦对司机报了魏思远家的地址，然后对电话里的人说，“十分钟之后你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