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往张敛上贴，被张敛推开，袋掉在餐桌上。

家里重新安静下来以后，张敛看了钟，八四十。

“所以我现在过来啦。”姚叶看张敛的表情很不好看，便抬手想他的脸：“怎么了嘛。”

他没多想，又拨过去，这回白耳直接关机了。

他拿好手机和钥匙，大步走到玄关，他低着换鞋，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去。”张敛的声音很冷，“这里是我家。”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助攻了...

“张敛，你想不想看看。”

异国的新年，街上人很少，大家都去郊外一个很远的湖边看烟大会。烟很盛大，整座城市的人都能听到它们绽放的声音。

白耳有一个小小的习惯。他在回家的时候，要先把拖鞋从鞋架上拿下来，摆在玄关，然后换上拖鞋，再把换下来的鞋放上鞋架。门的时候程序相反，但都是一样的规规矩矩，从不打。

张敛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穿大衣。

张敛愣了一下。挂他电话？为什么？

张敛抓着车钥匙，奔了大门。

他没有走得很远，毕竟抱着糕盒也不方便。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山坡，山坡上修了一个很小的公园，看起来似乎是给小孩玩的，里面放着一些游乐设施，梯的扶手已经磨得掉漆。

白耳找到公园里的长椅坐下，糕盒放在上。他默默看着远的烟，雪落在他的肩膀上，手指上。

知。”

她的手腕被抓住。张敛把她拉开，居临下地看着她，表情森寒，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我最后说一次，现在，离开我家。”

不像张敛，鞋随便丢在玄关，想穿哪双就随便一，从来不摆整齐。

“为什么啊？我都送上门了，你还不要。”姚叶很不解的表情：“你不是分手了吗？现在没人陪你，你多寂寞啊。”

白耳取一个叉，挑起一个很饱满的覆盆放嘴里。纯粹的甜味，一也不酸。

晚上没有吃饭，肚早就饿了。白耳盯着怀里的糕盒，很不客气地开始拆丝带。

姚叶不介意。她举起手里的礼品袋，对张敛说：“我给你买了圣诞礼。”

张敛意识到什么。

白耳回来过了。但是于某些原因，他一句话也没说，连拖鞋也没有摆回去，就再次离开了。

他拿手机给白耳打电话，第一个没人接，第二个响了一会儿，被挂断了。

张敛挡开她的手。

活该张敛，没有福。

第二个吻

可是现在，白耳没有回家，他的拖鞋却摆在玄关的地板上，整整齐齐的，拖鞋上的小熊脑袋和张敛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姚叶又贴上来，在张敛耳边轻轻地说：“莫菁傲，她要脸，可我不要啊，我只要你。”

一片雪落糕里，白耳看着那片转瞬间糕里再也看不见的雪，眶有

他拆开糕盒，从里面溢巧克力和覆盆的温香气。糕得很漂亮，黑巧克力均匀地抹在糕面上，厚厚的铺开，像一块光的瓷。

白耳坐在长椅上，看着远砰然炸开的烟，五颜六，在漆黑的夜空下盛开又熄灭，留下闪烁的星。

天上飘着很小的雪粒，落在白耳的帽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