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拍了拍白耳，问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没有走得离白耳很近，隔着一个不会让白耳不舒服的距离，对白耳说：“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那扇闭的门，关上是黑暗，打开仍是黑暗。

张敛把白耳抱车里，开车回家。

到自己的心声在耳边际急促震动，一声比一声大。

——……

冰冷的四肢好像注了一温度，令白耳混沌的大脑清明一。

——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包得那么呢。

——想吻你。

不堪回首的往事随着这些短信涌他的脑海，令他浑发抖，冷汗瞬间浸了后背。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雪白的床单，窄小的通风，苍白的灯光被旋转的通风扇叶切割成僵闪烁的光影。

张敛愣了一秒，接着手指微微收了。

明明脾气差又蛮横不讲

——害得我想剥开你，看看你的里面到底有多白多。

手机摔在地上，白耳慢慢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脸埋在。他脑胀，有想吐的觉，双不争气地发，冷风过他蜷缩起来的，得他指尖阵阵发抖。

——走那么快什么。

是张敛的声音。

——我你白耳。

可白耳动都不动，像被魇住了一样。

白耳看向他。张敛的神很专注，眉轻轻皱着，珠黑得发亮，里面映着他的影。

他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无助又可怜，让张敛觉得他必须立刻把这只猫捡回去，否则风了要冒，雨淋了要发烧，都要不好了。

他低声说：“我带你回去。”

他以为白耳的过症犯了，不大客气地抓起白耳的手腕，看他的肤有没有红。白耳被扯起手腕，脑袋就慢慢抬了起来，他苍白着小脸，睛里蕴着光，茫然看着张敛。

然后张敛靠近白耳，有力的手臂搂住他，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捡起他摔在地上的手机。

直到手机连续震动二十多次，白耳才崩溃地停住脚步，从袋里拿手机。

手机又震动起来。白耳努力忽略它，只顾着往前走。

他们一起到家，白耳恢复了力气，自己开门下车。张敛从车前大步绕过来，叫住了白耳。

今天张敛开的是一辆银轿车，车座柔舒适，车里开着气。白耳坐在车里，旁是张敛，脑袋慢慢清醒过来了。

白耳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剧烈地息。

——白耳，你太漂亮了，我想多看看你。

——你再多走一步，我就把你抓住，关起来。

——回看看我。

“白耳，你怎么了？”张敛本想回家看看白耳有没有好好吃饭，却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要找的人不知为何蹲在人行上，顿时心脏猛地一，一个急刹便冲下了车。

有人经过他，用英语问他怎么了，需不需要送他去医院。

——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好白，像个天使。

“我认识他。”白耳听到张敛对周围的人说话，然后一只大手轻轻在他的背上，熨帖着他僵的脊背。

一声刺耳的车声传来，接着车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疾步奔到白耳面前，很焦急地喊他：“白耳。”

——怎么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