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拿起来到张敛手上，几张纸蹲下去洒在床柜和地上的渍。

扒张敛衣服。

“渴着。”白耳自觉仁至义尽，照顾这个讨人厌的室友轻易耗尽他的耐心，这会儿只想离开这里。然而张敛虽然喝醉了，手劲却极大，几乎把白耳的手腕都抓疼了。

无趣的男人。白耳将张敛的外扒下来，心里这样想着。

“今天开始你就喝了。”

张敛稍稍放松手指，但还是不让白耳走，一副不喝到就要和白耳耗一晚上的架势。白耳只得说：“我去给你倒，你松手。”

张敛被他推得皱起眉，不耐烦地醒过来，用被醉意蒙住的睛看着白耳。白耳见他一脸不兴的样，也没什么好气，扔下一句：“我走了。”转要走。

张敛穿了件黑外，白耳费力把他的一只手从袖里脱来，又伸手去够另一只。然而张敛躺在床的一边，白耳脱了他靠自己这边的袖，另一边离他有远，白耳只得踢了鞋爬上床，跨过张敛的，去脱他的另一只袖。

手腕又被抓住。

白耳实在不想和张敛浪费时间。他困得要死，明天上午正式上课，他看过课表，中午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下午一又要继续上课。他咬咬牙，转去给张敛倒冰。

他把张敛的外衣和鞋都脱下来扔在一边，又使劲把被张敛压住的被扯来，盖在张敛的上。他气吁吁，到脸颊泛红，想着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我要喝。”张敛不满地重复了一遍。

“我从来不喝。”

“嘛！”

张敛的床很大，床单被都是简单的黑灰，整个房间也十分简洁，甚至可以称得上空，除了基本的床，桌，椅，其他家装几乎没有。不像白耳的房间，短短几天就充满了生活气息。

两人僵持一阵，张敛开始耍赖：“冰。”

看在你过生日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白耳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敛，醉酒原来会对人造成这么严重的降智打击？前的张敛哪有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完全一副小孩朝大人要糖的既视。

张敛一摸，的，更加不满：“我喝冰。”

张敛这才松开白耳，白耳气冲冲厨房给他烧了一壶，倒杯端来，放在他的床。

他端了满满一杯冰放在张敛床，张敛伸手去拿，手不稳，泼了小半杯来。

张敛下大半杯冰，把杯随手放到一边，低看蹲在地上认真渍的白耳。不像在外面总是着一帽，在家里时白耳多少没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他的有一个小小的发旋，发蓬松，看起来十分柔。肩膀不算宽，还瘦，外松松搭在背上，里面一件家居白T恤，衣领有些松，白耳蹲下去的时候，领就轻轻地鼓起来，白净纤细

他从张敛的床上下来，正要离开，看到桌旁边的垃圾桶，想了想，把垃圾桶挪到床边，推了推张敛，说：“我把垃圾桶放你手边了，你要是想吐就直接吐。”

白耳都快给他气笑了：“不，你喝。”

虽然都是一样的蛮不讲理。

白耳心想刚才那一耳光我应该下狠手的，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手。

“渴。”

白耳用力挣扎：“你抓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