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喝剩下的啤酒、红酒、尾酒，以及吃剩下的各类披萨、蕃茄酱和炸，加上空气中残余的烟味，在经过一夜的混合发酵之后，所产生的味。

而且他的英语发音竟意外乎意料的好听。

“让你的狗闭嘴！”张敛似乎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因为他这会儿看起来几乎怒气冲天：“知现在几吗？你们这是扰民！”

他一脸不地歇了一会儿，便无可奈何地转回房。肚太饿，都没劲生气。

一直到白耳从超市回来，完中饭，吃到就剩最后一的时候，张敛终于着一窝，哈欠连天的现了。

两人就这么在大清早的街上互相指责，双方谁都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开始打扫卫生。

他回厨房给自己了早饭，吃完后计划门采购。这回也是一个人。

白耳早饭都没吃就在这里义务田螺姑娘，累得要死还没法停下来，因为洁癖发作看哪都不，恨不得把整个屋都拎起来抖两抖，然后再拿压枪里里外外冲一遍，顺便能把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的那位大爷给冲去更好。

两个小时后，整个二层小别墅焕然一新。

他重新趴到窗台上朝下看去，发现张敛穿着大的黑T和七分，踩着一双人字拖就气势汹汹地推门来，径直朝那两个没完没了的人大步走去，一边走一边斥：“你们要是还想继续在我家门吵架，我就报警了！”

白耳一瞟手机时间，13：02。

白耳打开客厅所有窗，将垃圾袋全拎到外面的大垃圾桶里扔掉，然后把围裙和手往地上一扔，一坐在门台阶上，饿到大脑几乎停止转动。

被吵醒过后，白耳再睡不着觉，脆穿着睡衣爬起来打算门买些日用品。这栋房的一楼和二楼各有一个卫生间，但是浴室只有一个，就在一楼的楼梯拐角。白耳从房间走来，本来想去一楼的浴室洗漱，却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闻到一难以形容的味。

张敛连上衣都没穿，随便了一条短就

白耳是真的抓狂。他几乎立刻转回去找罩上，换上外衣，浑上下的洁癖细胞已经叫嚣到令他难以忍受的程度。白耳怒气冲冲，雷厉风行，冲下楼梯就去厨房翻清洁工，系上围裙，带好手。

起来。

白耳一想到自己来留学之前还想着努力和室友和睦相，不说有多亲密，至少达到没事可以一起门逛逛超市的程度，然而白耳现在只想回到过去把天真烂漫的自己揪起来打一掌，还逛超市呢，没把家里变成大型垃圾场就谢天谢地了。

外国人真闲。白耳十分无语，想着要吵去别吵也行，嘛杵在别人家门嚷嚷。偏偏那大狗还在一旁吠叫，简直噪音三重奏。

张敛长得人大，生气起来气势够足，没几句便将那两人唬住。张敛毫不客气将人赶走，一脸不地转回到房里。家门总算变得清净，白耳也松了气，心想这个室友偶尔还是能起儿作用的。

纬度的温带光透过没有雾霾遮挡的湛蓝天空落下来，温度更加真实可。白耳散了架一样靠在台阶的扶手栏杆上，不知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自己的事情都没整理清楚，就要给别人收拾一堆烂摊。

十分钟后，白耳听到楼下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