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跨不过去的沟，没有桥。

连燕甚至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他比划着撒谎。

“突然的……为什么这么说，”沈平格看着他的话语，低声说，他好像笑了，又好像没笑，“有这么宽的沟吗？”

连燕冷地本能朝沈平格怀里缩，又浑阵阵的惹，但还是听清了沈平格说的话，沈平格在抱着他，无论怎么样，他都不需要担心坠掉下去。

沈平格看着他，没有说话。

“分开可以，但你要给我理由，’我们之间横着跨不过去的沟’，这个不能叫理由，”沈平格走近了些，“你不是说过吗，说没我就会死掉，所以你现在甘心死掉吗？”

三岁烧坏的嗓，怎么会好呢？沈平格皱眉，但没打断他，继续看他的手语。

这个理由是万能的，没什么是“不喜”不能完成的谎言，连燕想。

-哥哥，我们分开吧，我不想再伤心下去了，我也不想让你累。

连燕不想再说更多的话了，他抹了把脸，没受到，只受到了温。没哭，这算很好了！连燕比划说。

“我带你去医院，你额太了，”沈平格攥住他的手，手也是的，连燕听到“医院”的字，剧烈挣扎起来，哀求地摇，嘴里发“呀呀”的声音，泪终于肯掉下来，前一片模糊，咙里发呜咽的声音。

-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喜哥哥了。

-你扔掉我，或者我个垃圾，求你了。

“那就不去医院，我在家陪着你，”沈平格低，轻声说，“在你病好之前，都不离开了。”

连燕只是摇，昏脑涨，觉得自己在哭泣，可他没有泪。

不想去医院，别让他去。

沈平格忽然伸手，冰凉贴上他的额，连燕茫然地看着他，看着他皱眉，说：“你发烧了。”

连燕呼一下，呼发，他看着沈平格的睛，比划。

“……为什么要分开？”沈平格说，“因为我前几天在路上吼了你？因为我不让你去我爸的葬礼？因为我没有陪你？”

么，他只是知自己必须给理由，荒谬理由也好，慌不择言也好。句很长，连燕比划得慢，要确保沈平格听得懂。

-我觉得，是不是很多事情就像我坏掉的嗓一样，破裂就很难回来了，就像烂掉的荔枝，很难去填补修复。

沈平格的手穿过他膝盖下，倏地将他打横抱起来，连燕的手脱离了行李箱拖杆，烈的眩让他闭上了睛，弱地靠在沈平格的，耳朵尖都红得厉害。

这一场好像都是闹剧，他躺在床上，沈平格安抚般亲吻他的嘴，又喃喃般和他说了些什么，连燕没有听到，被盖上去，严严实实裹住了他。沈平格打了个电话，剩下的时间只是坐在床边，抚摸他的发。

-我去医院，问医生，我的嗓能好吗？医生说，不行。

沈平格攥得他手疼，问他：“不去医院，是吗？”

-我不喜你了。

连燕疼得厉害，他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只能靠着行李箱，使劲咬着嘴，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他继续比划，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连燕只是“嗯”，搭地哭。

应该是打电话叫小李去买药了，过了没十分钟，连燕听到了很细微的门铃声，沈平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