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格给他回复了消息，好像说了很多，但连燕一个字都不敢看。捂住上面的信息，给他说：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很喜你，我不那样说话了，你别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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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平格在车站里等他，连燕怔怔看着他，很想哭，他换了衣服，很薄的一件黑长袖，上面印着LOGO，北京的风很大，得脸都发疼，沈平格似乎并没有对他的到来表现烈的情绪，只是拉着他的手，尽别人会投过来目光。

沈平格大抵过了十分钟回复他，仍是只有一个字，说。

连燕“嗯”了声。

蹦着去的时候却又摔倒了，磕得尾椎骨疼。

酒店是沈平格订的，比他们以前住的那个要好很多，灯光也很亮，金黄的灯光，门铺着的地毯，窗外是北京的夜，昏黄与黑胶合在一起，连燕的手心了汗，他想看着沈平格，可沈平格把灯关掉了，把

估计摔得青紫了，那么疼，这下好了，他在摇摇坠的破碎边缘，但还维系着一自尊，等保姆离开了，他却又成了无赖，给沈平格发消息，

委屈得要死，说：你不关心我。

他的行李少得可怜，只是一个书包，里面装着一条内，一些钱，一盒，还有//，还有手机的充电。没有什么贵重品。

说：我那么喜你，可以称之为了吧，你没有那么喜我，我不想再喜你了。

说：我难受，你回来见见我吧，求你了。

连燕跟着他，他们去吃了饭，就在车站附近的面馆，可连燕什么都吃不下，只是看着沈平格的脸，他觉得自己在梦，可不敢逾矩去摸一摸沈平格的脸颊，沈平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说：“不想吃饭？”

保姆撞见他的窘迫，他的尴尬，那些原本只想被沈平格看见的时刻，都暴在天光之下了，可他不能对一个保姆发火，回了房间，保姆说要看看他的伤，他不要。

他庸俗、自私、自利，他就是最平凡的人了，如果他可以像书里的主角那样理又勇敢，或许一切都不一样，可他不是主角，他只是很想要沈平格他。

沈平格回复了，只有一个字：“嗯。”

沈平格和他说过，不要让他过分担心，那次去广州沈平格特别生气，连燕不想让他再那么生气，可又怕他拒绝，他想好了，如果沈平格拒绝，他就去偷偷看他一，他总归知学校在哪里，只要看一就好。

崴脚在十月底终于好了，剧烈的动作仍会带来疼痛，尾椎骨的疼痛也消了，他好像还是完完整整的，连燕盼着伤好的那一天，他订了票，问沈平格：“哥哥，我能去找你吗？”

——你不知我多疼！

总归假条里的截止日期不到，剩下的时间都要由沈平格定义，连燕买了当天下午的票，这显得他急不可耐，可事实也的确如此。从凌晨开始坐车，外面的景由黯淡到明亮，再回归到黯淡里，在七多的时候，他到了北京。

“那好，”沈平格站起来，影半笼住他，声音不大，足够让他听得到，“我们去开/房。”

明明是他自己在诉苦，可他又不接沈平格的电话，沈平格肯定生气了，连燕懊恼自己，他想，他或许不适合和沈平格谈恋，他不适合和任何人谈恋，没人可以忍受这样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