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宾馆和他们之前呆的不一样，环境很好，他们在那张床上接吻，乎乎的，衣服都掉了，像原始人一样赤抱在一起。

这个问题徐梅小时候都没问过他，连燕认真的思索起来，想到一半觉得好笑，和他说：是哥哥上大学，又不是我。

连燕脸红起来，这么久了，他扔不习惯沈平格这么一直看着他，他捂住沈平格的，在他手心写：格致知。

“你和那个地方犯冲，”沈平格说的很慢，“怎么办呢？”

“为什么？”沈平格的手撑着下，静静的看着他。

沈平格抚摸他的发，说：“我们该回家了。”

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是挨在一起的，连燕看到了北京大学门的参观队伍，浩浩，着红帽，拿着同旗，小喇叭喊着集合，特别闹。先去了清华，连燕记忆力不好，他记不住的地名称，只记得在校园里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孩，掉了颗牙，漏风，还朝他笑，沈平格帮他取下了挂在树上的风筝。

连燕眨眨，从床上跪坐起来，搂住他的脖颈，亲他的耳朵，然

发烧的病人有理由发脾气，连燕搭搭的哭，哭的睛和鼻都是红的，就是摇，不肯回去，也不肯听沈平格说话，捂着耳朵，还要腾空来泪，平白带了几分好笑。

，“这儿吵死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逻辑，连燕却有些听不懂，只是茫然的听他说话，哭也忘了，半晌，一边打哭嗝一边抱着他，如果他嗓是好的，一定得黏黏腻腻的喊，哥哥哥哥。

他们坐着地铁回宾馆，地铁票不是他买的，一切都是沈平格的安排，他只需要跟在沈平格的后，确保自己安全。在地铁上，沈平格问他，更喜北大还是清华。

三十八度三。

大抵是土不服？穿的太少？或者晚上冷气开的太足。什么似乎都能成为诱因。

“可你想想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所以无论我在哪里，都是一个样的，”沈平格替他泪，语气像是在哄幼儿园不肯吃饭的小孩，“你不会丢我，在哪里都一样。”

首先去逛的肯定是大学，尽成绩还没下来，但连燕确信沈平格会有个好成绩和光明的未来，他们这次来旅游没带多少钱，沈逸明没有同他们和解，只是互相僵持着，钱财带多了，难免像私奔，于是去学校的时候是坐的公车，路过了中关村。

第二天他们坐了铁回去，连燕一直在睡觉，躺在沈平格怀里，这次倒是乖了，只是睡了也不安稳。但一回家，没几天，他的发烧就好了，活蹦的，连燕怀疑在和他作对，气得在床上翻了好几下，沈平格说这个叫犯冲。

他是在那天晚上发烧的。

还有个池！连燕记得这个，记得很清楚，池旁边有铺张开的字画，用石压着，正在风，连燕蹲在字画旁，碰了碰上面的字，力气很轻，怕把纸张碰碎了，那张纸上写了“格致知”四个字。

“为什么不想走，”沈平格轻声说，像在聊天，“因为我会在这里吗？”

有幼稚，不上台面的小心思，沈平格笑个不停，说：“嗯，好。”

最后思索了结果，他说：清华。

连燕睁开，里都是蓄积的泪，透明的，又顺着角朝下，委屈的。